不余。残害晟军的有罪之人,皆因受罚,岂能错漏!”
庆帝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萧璟云缄默其口:“儿臣知罪,之所以隐瞒父帝不报,是不想走漏了风声。若是以太子的身份大张旗鼓、言明领陛下指令彻查,凌涵一定加以戒备,甚至不惜销毁真册。”
傅简跟随萧璟云多年,也渐渐会审时度势:“殿下不让臣告诉陛下,但臣不得不说。殿下为了清扫罪臣,不惜以身做局,被凌涵差点下毒谋杀...还差点在追杀之中丢了性命,多亏了清黎姑娘出手相救。”
清黎一听,竟然还有自己参与的戏份,猛地直起腰板。
傅简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听太子殿下如此肺腑之言、一心为大晟,顿时也有感而发,纷纷应声支持。
“殿下,太子殿下一心为国为民,日月可鉴。”
“殿下,这也太危险了。一国储君,怎可以身犯险啊!”
“殿下不惜以身反险,就是为了揪出危害我大晟安危的蛀虫,却被人如此污蔑,甚至背上个叛国的重罪。蔺宽,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蔺宽一听形势不对,立马顾不得礼仪,连滚带爬爬到天子脚下:“陛下,陛下。不可偏听一言之词啊!这都是萧璟云的诡辩,臣臣 ...臣有证人。”他着急地拉过那个宫女鸢儿:“她她她她...不是和情郎偷情时听到了吗!”
萧璟云敛眸,拉起浑身颤抖不止的鸢儿:“那他的情郎小凳子呢?为什么冒死指认我的只有一个人?”
清黎看见萧璟云未拉起自己,反而扶起一旁素不相识的鸢儿,心中反倒有些气闷:“鸢儿的情郎定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关起来,以此来威胁她上殿举证。”
她看似朝着蔺宽说着气话,但却将此言酸溜溜的部分全抛给了萧璟云:“鸢儿有情有义,不像某些人,天生狼心狗肺。”
蔺宽吼道:“你说谁呢你!你敢骂我?”
鸢儿像是被说中了心思,紧紧握着萧璟云的手,肩膀不停地抽搐:“殿下,殿下...求求你..救救小凳子...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都是被人胁迫的...蔺大人说如果我不上殿指认殿下私查觀山案,他就会把小凳子给...”
“你!!”蔺宽气急败坏,手掌凝出内力,准备将鸢儿一击毙命。萧璟云一个转身,衣袂飘飘,以迅雷之势挡在鸢儿前面,傅简紧随其后,出手将他压制。
庆帝扶额,深知此时大势和臣心已经全部偏向萧璟云,再强行搜查东宫和太子,难免会落得一个昏君的口舌。他终于开口,终止此番闹剧:“污蔑太子,罪无可赦。剥夺王爵,沦为庶民。是生是死,就交给太子裁断,是生是死,孤都不再过问。”
蔺宽被御林军强行压了下去,闹剧终于归为平静。可这大殿之上,每个人都在各怀鬼胎。萧承宣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皇后林氏指尖紧紧掐着帕子。
鸢儿还在差点死于非命的情景之中,惊魂未定,双目无神地倚着萧璟云。
清黎啧了一声,连忙甩开鸢儿还紧握着萧璟云衣袖的手,转而狠狠教那个不知羞耻的男子:“不知廉耻,男女授受不亲。撒开!是不是哪位女子落泪,殿下都于心不忍,需要殿下亲自安慰一下啊?”
“我刚刚那么梨花带雨,也不见殿下来安慰我一下,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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