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红色册页,“这些俱是明德的乡绅恭贺你中了经魁,送给你的礼物清单,祖父让我拿给你看。”
秦周扫了那张清单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列了一大排,看来送礼的人不少。
他心想,祖父连他母亲的陪嫁都能强占,这些礼物还能落到自己手里?无非又是给自己画大饼!
秦周没有去接清单,直接问道:“大哥,祖父是什么意思?你直说吧!”
秦远手上一滞,将清单放在了桌案上,“明夜酉时,秦家会大摆宴席,宴请城内乡绅,庆贺你高中经魁,祖父说让你必须回来参加宴会。还有...”
秦远顿了顿,表情带有几分艰难,“...明夜吴学监会带着玉观前来赴宴,议定联姻之事......”
听了秦远的话,秦周第一反应就是,秦府怎么又开宴会啊?烦不烦人!
他刚想一口拒绝,听到秦周说联姻的事,眉梢不禁一动,“大哥,你跟吴公子好事将近啦?”
秦远眼中呈现痛苦之色:“二弟,你知道的,韩王谋逆倒台,我表舅也遭了秧,祖父跟吴学监提起那门亲事时,吴大人直接悔婚了。”
之前,秦周虽然也感觉到吴学监对秦远的冷漠,可是谈好到婚事直接悔婚,他还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吴学监也太势力眼了!
秦周愤愤不平道:“大哥,这个吴学监真不是东西,他既然悔婚了,为何还要来赴宴?”
秦远深深的望了秦周一眼,“吴学监昨日来了消息,说玉观可以嫁入咱们家,条件是嫁给你。祖父已经应允了......”
“噗——”秦周一口茶喷出,呛的连咳数声。
他使劲摆手道:“咳咳——那可不行!我有阿楚了!”
秦远道:“祖父的意思,是让你的阿楚降为男妾,玉观为正室。”
秦周大声辩驳道:“这不是正室和妾的问题!我这辈子就爱阿楚一个人,绝不可能再跟别的人成亲!”
秦远眼神落寞,苦涩道:“我想要玉观,却得不得!你唾手而得,却不愿要!真是可笑!唉——”
秦周见他如此模样,不忍心劝道:“大哥,你这么喜欢吴公子,为什么不为两人的未来努力争取呢!”
秦远绝望的摇了摇头:“吴学监认定我没有出路,只怕祖父也是这么想的。这样的我,能给玉观什么好未来呢!你现在前途光明,如果你愿意娶......”
秦周坚定的打断他的话:“大哥,我肯定不会跟别人成亲的!”
秦远怔忪片刻,自嘲道:“我真佩服你对阿楚的痴情,愚兄自愧不如,告辞了......”
他慢慢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
秦周追了几步,到房门口,望着院内那末落寞孤寂的背影,他忽然想起秦远这些日子来,对他的各种维护和帮助,大哥是个好人呀......
秦周咬了咬唇,忽然高声喊道:“大哥,明晚我会准时回秦家赴宴。”
秦远身子一顿,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落魄的身影渐渐在了宅门外。
...
大齐都城尚京,皇宫勤政殿。
清晨,东方地平线上泛起丝丝亮光,浸润着深蓝色的天幕,洒落在庄重肃穆的宫殿屋檐上,发出金色的光芒。
萧楚放下手中的朱批御笔,将最后一本奏折合上,略显疲惫的捏了捏额间。
卓奇恰时递上一块温热湿手帕,“陛下,您批阅一夜奏折,今日无朝会,是否回寝宫歇息?”
萧楚接过手帕净了面,没有理会卓奇的问话,从胸前衣襟里取出一枚黑色铁劵,抚摸着上面凸起的‘经魁’两字,眸光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卓奇微微缩了下脖子,皇上又想秦公子,这一天要摸好几百遍铁劵,上面的字都要摸平了,真不明白皇上这么思念秦公子,还答应他继续留在明德,忍受这两地分居?
萧楚凝视铁劵许久,忽然冷声道:“阿奇,备马!”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