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嫂,我带你离开这里。”
秦周将杨嫂扶下床,小心搀扶着她出府,上了门口那辆秦家大爷抵债给他的马车。
秦周让杨嫂在车厢内坐好,高高的挥起鞭子,“杨嫂,坐稳了,咱们走喽!”
随着马鞭落下,马儿一声长嘶,车轮咕噜噜的极速驶离了秦府。
杨嫂趴卧在马车内,表情呆滞,他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二少爷赎身了。
“杨嫂,你侄子住在哪里?”
马车外传来秦周温润的声音。
杨嫂回过神,“他...他住在城东的东条巷口。”
“嗯,杨嫂,我本想将你接回老宅养伤,但我马上要出门寻人,担心无人照顾你,我先把你送到你侄子那里养伤,待我寻回阿楚,以后你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也行。”
杨嫂迟疑一下,她虽然对侄子有过养育之恩,可是侄子过得也不好,又怎么会收留她呢?可是,她不想让秦周为难,低声道:“好,老奴全听二少爷的。”
车厢外,秦周闻声微微侧头,“杨嫂,以后叫我小周吧。”
车厢内静寂片刻,传来杨嫂伴有哽咽声的轻应。
马车来到了城东的东条巷口,秦周扶着杨嫂,找到了他的侄子家。
杨嫂的侄子叫杨二顺,面相忠厚,与媳妇住在一间狭小土屋。
杨二顺对杨嫂这位亲姑姑,倒是很礼敬,对秦府杖打姑姑的行为表示愤慨,可是当秦周提出让杨嫂暂时住在他家养伤时,杨二顺面露难色,声音苦涩。
“二少爷,姑母对我有养育之恩,按道理,我们夫妻别说养伤,给他养老送终都应该。可是你看见了,我们现在这个生存环境,尚且吃了上顿,没下顿,姑母在这里,能养伤吗?”
杨嫂的目光黯淡下去,低垂下头。
秦周温声道:“杨大哥,我本来想把杨嫂接回我住的老宅,可是,近期我要远行,归期不知,所以才把他暂且送至这里。你不必忧虑,来之前,杨嫂已经跟我说了你们的情况。你困扰的问题,并不是问题。”
秦周说着从怀中掏出母亲嫁妆中的田租契,取出一半租契,递给了杨二顺。
“这是我名下田产的一部分租契,凭这些每月的地租金,足够你们生活的很好,有了这个,你照顾杨嫂便无忧了。”
杨二顺满脸不可置信,目光死死盯着租契,眼底俱是震惊和惊喜,他颤抖的手想去接租契。
杨嫂忽然伸手阻止,眼泪流了下来,“二少爷,使不得啊,这是夫人给你留的嫁妆,怎能用在老奴身上!”
杨二顺被姑母的举动吓得缩回了手,不敢去接了。
秦周反手握住杨嫂的手,似在跟杨嫂说,又似说给杨二顺听。
“杨嫂,你不用担心,这个只是租契,田契仍在我手。我定期会来看你的,若你在这里住的...不舒服,我去官府递个状子,那租契就失效了。”
杨嫂闻言一怔,随即明白了秦周的意思,他怕侄子贪图租金,对自己不好,故而说这话示警侄子。
而杨二顺果然脸色一变,也明白了秦周话中的意思,他谨慎恭敬的接过租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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