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嫂挨了一百板子后,臀部、腿部受伤严重,幸亏她平时人缘很好,秦家下人们偷偷买了些廉价的外伤药粉,给她敷上,这才保住了命。
可是杨嫂终究是年近五旬的人,身体不比年轻人,伤口一直没有愈合,她便一直下不了地。
杨嫂还说,像他这样受了伤做不了活的下人,秦家最后一定会将她发卖出去。
秦周听后,心中气坏了!大伯父实在太狠毒了。
“杨嫂,你是秦家做工超过二十年的老人了,又是母亲当年的贴身侍女,他们诬陷你偷东西,你没找老太爷主持公道吗?”
杨嫂苦笑一声,“二少爷,就是老太爷下令打的我板子。”
秦周心中一寒,是他天真了,秦家老太爷这等无情心狠之人,连自己这个亲孙子都能重打板子,又何况杨嫂。
秦周此时更担心她的伤势,他想将杨嫂接到秦家老宅养伤,可是转念一想,自己马上就要启程去京城找阿楚,他无法照顾杨嫂啊!
他抿了抿嘴,隐约想起杨嫂在明德似乎还有一个亲人,问道:“杨嫂,这破地方,你不待也罢,我记得你还有一个亲侄子在明德,你还对他有过养育之恩!他知道你受伤了吗?”
杨嫂叹道:“唉,那个侄子和他媳妇过得也不好,他们在明德打些短工,生计很难,我又何必给他添麻烦呢。”
秦周心中一震,又是钱的问题!没有钱,果然寸步难行,自己无法找阿楚!杨嫂没法治伤养病!
“砰砰砰——”随着几声敲门声,秦福入了房内。
他不露声色的斜瞥了眼杨嫂,随即笑着对秦周道:“二少爷,您怎么跑到这下人的脏乱之地啦?老太爷正四处找您呢!快随老奴前去见他老人家吧。”
秦周压了压嘴角,他的确应该去见老太爷了。为了母亲,为了杨嫂,更为了自己!
他转头轻按杨嫂的肩膀,“杨嫂,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杨嫂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说,目送着秦周出了房间,泪水打湿了眼眶。
一路上,秦福谦笑着,有意无意道:“二少爷,如今大少爷的表舅家出了事,老太爷把振兴家族的希望,可寄托在您身上了。”
秦周听的雨里雾里,“秦总管,你说大哥表舅家出了什么事?”
秦福笑的很微妙,“哦,您还不知道呢,当今皇上登基后,大少爷的表舅,也就是在京城前丞相杜匡府做总管的那位,因为杜匡是谋逆之首韩王的党羽,那位表舅随杜匡一并处斩了。”
秦周心中恍然大悟,我说老太爷和二伯父的脸色怎么那么差呢。原来秦家在京城的靠山倒了。
秦福接着说道:“咱们秦家虽说没被那位表舅老爷连累,可是大少爷的前程,也就到这里为止了。二少爷一定要要抓住这次机会啊!秦家未来的家主必定是您无疑啊!到那时,愿二少爷记挂着老奴对您的忠心......”
秦周总算听明白秦福跟他说这番话的背后之意,原来这老头是在为自己的未来谋退路呢。老太爷就两个孙子,大哥失了势,秦福便笃定未来家主就是自己。呵!真是见风使舵之人啊!
他含糊应了几声,想着正好从秦福这里套些消息,转而问道:“我观大伯父似乎身体有恙啊?”
秦福心领神会,立即知无不言:“一个多月前,大概就在您院试前夕,大爷的贴身长随秦旺突然失踪不见,然后大爷就一直心神不安,每日躲在房中,称见到恶鬼,饭也吃不下几口,觉也睡不好,老太爷找了郎中给他诊治,郎中说大爷受了惊吓,连着吃了一个多月的药,这几日才出房门。”
秦周挑了挑眉,院试前夕,不是秦旺来抓自己的那会儿吗?他记得阿楚出去一整天,回来告诉自己,以后大伯父不会再找自己麻烦。
难道秦旺失踪和大伯父被惊吓,跟阿楚有关。
秦周心中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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