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贯冷着脸的阿楚望向它们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秦周将目光转向最后一只种蛋,这种蛋上只有一个浅浅的缝隙,里面啄击声越来越弱。
阿楚皱了下眉,伸出一只手指,凑到种蛋旁边,似乎想要帮里面的小鸡仔敲开蛋壳。
秦周阻止了他。
阿楚不解的望向秦周。
秦周的眼中有些矛盾的情绪,使劲抿了抿嘴,慢吞吞解释道:“小时候,外婆家的老母鸡孵小鸡时,我也遇到过类似的种蛋,当时我强行帮它破开了壳,没过半天,这只小鸡仔就死了。后来外婆告诉我,如果小鸡仔闯不过这道蛋壳,说明它很孱弱,即使我们现在帮了它,未来它也熬不过。它,终究要靠自己的。”
阿楚眸光微动,这一番朴实无华的语言,却道出了深刻的道理。他又想起秦周这些时日的言谈举止,完全不似秦家那种富家子弟的样子。他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过了一会儿,最后一颗种蛋里面的啄击声慢慢变大,秦周眼睛一亮。
终于“啪”一声响,一只白色的小嘴巴从那枚蛋壳里狠狠的砸了出来,接着,那只嘴猛力啄着蛋壳,蛋壳碎裂开来。
秦周和阿楚瞬间看到一直通体白色的小鸡。
“耶!”秦周欢呼一声,开心的将最后这只小鸡仔轻柔的拿起,放在手心中,轻轻捋着她的小绒毛安抚它。
它的身上湿漉漉的,一双黑褐色小眼睛充满了对这个陌生世界的恐惧。
阿楚拿过一块碎布,轻柔的擦拭着秦周手中小鸡仔身上的水渍。
小鸡仔似乎很舒服,小小的尖嘴干脆直接趴在了阿楚的手指尖上,弄得阿楚一时间竟无法收回手指。
秦周扯唇一笑,低头想要去帮阿楚,哪知阿楚同时埋头,两人的头“砰”的碰撞到了一起。
秦周有些吃痛,一抬眸,二人的脸近在咫尺,目光对视间,他的鼻尖飘过阿楚身上清冽的气息。
秦周一时间呆愣住,手心忽然传来一丝刺痛,“诶呀!”
他微蹙眉头,轻轻剥开手中小鸡仔的嘴,轻叱道:“小东西,不许啄我。”
绵软奶凶的声音听的阿楚心中,像被一只羽毛轻轻地挠了挠一般,痒痒的,麻麻的。
他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我去砍柴!”说完他提着斧头出了院门。
秦周怔了怔,你上午不是刚砍了一大堆回来吗?我去!这也太勤快了吧!
当夜,秦周将一木屉小鸡仔,带回了自己睡觉的西厢房。
自从西厢房的土床修好了之后,他一直住在西厢房,而阿楚还是住东厢房。
秦周将小木屉放在了床尾,又在小鸡崽的周围堆了些小碎布帮他们保温。
他仔细观察了这些小鸡仔,除了最后那只小鸡仔有些蔫,其他九只都非常活跃。
他满意的守着这些小鸡仔睡了一宿。
第二日清晨,他起床后,例行去打扫鸡舍,帮老虎填食填水。
今日的老虎不似往日那么活泼,有些慵懒的趴在一边。
秦周没理它,自顾清理着干草堆里面的鸡屎。
忽然,他眼尖的发现干草堆里反射出一缕透白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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