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雾凇不能在福利院留太久,但这周开学后却没离开,白葵拒绝他的接送,每天都尽可能地磨蹭时间。
这天,他又在画室留到很晚。
喝过太多水,现在小腹涨涨的有些不舒服,白葵放下画笔,决定上完卫生间回来把最后一部分画完就回家。
他打了一个小手电筒,是巡逻的保安大爷离开前给他的,光芒比较微弱,堪堪照亮眼前的路。
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处,感应灯不知什么时候也坏了,黑黢黢的看不见五指。
白葵并不害怕会发生灵异事件,但此时胸膛却在打鼓。
他快步走进其中一个隔间锁上门,拿出电量不足的手机摁住开机键,寂静的空间内几乎可以听见他跳到嗓子眼的心跳声。
又出现了。
和上次一样。
一定是有人在跟踪他。
手机亮起又熄灭,白葵才萌生出后悔的情绪,他不应该因为一点别扭就和哥哥闹脾气,也不应该太过相信学校的安全,就不给手机充电。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极轻的脚步声缓慢靠近,在隔间门口停下。
白葵盯着地面那道缝隙,狠狠推开门,听见肉.体碰撞的一声响,感应灯又闪烁着亮了,他没空转头看情况,只往外面跑。
被搂住腰压在墙面上的时候,白葵脑子里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下惊叫被卡在喉咙里,只发出了一声小猫似的哼唧。
“是我,白葵,睁眼,别咬嘴巴。”
声音有点熟悉。
白葵抖着睫毛睁开眼,眼前的男生面色惊愕,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跑得这么快,意识到自己吓到了人,焦急地来揉他皱成一团的脸。
急促的喘息和慌乱的动作,有效驱散了刚才紧张的氛围。
“是你?”白葵软下身体,差点掉下去,被男生手忙脚乱抱紧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他被吓得不轻,此时也忘了两人根本就不熟,随便让陆滇抱着,说话也不自觉带着亲近,仿佛一把小钩子。
超越礼貌的社交距离下,陆滇僵硬着身体,不可避免嗅到他身上的香气,手臂挨蹭的肉也软软的。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他离白葵最近的一次,他脑袋发涨,完全舍不得松开。
难得保留半分神智,陆滇压低声音解释,边放下一只胳膊,掰开白葵捏得死紧的手心,抠出一把美工刀。
应该是用来削炭笔的,上面还沾了些炭灰,很危险。
“我有几道题不会写,就待晚了些,准备出校门时又想上厕所,才绕到这边来了。”
“对不起,不是故意吓唬你的,别害怕。”
其实他刚才只是疑惑白葵为什么进隔间待了那么久,也没听见水声,担心他发生意外,才决定走近看看。
白葵每天都回家很晚,一个人,又那么好看,他顺理成章为自己安上忧心的名头,这不叫跟踪,是保镖。
从卫生间出去,白葵也没什么心思继续画画了。
他背起书包,锁了门,陆滇站在门边阴影处等他。
下楼梯时,陆滇壮着胆子,拉住了白葵的书包带,抢过他手中的手电筒,在白葵疑惑看过来的时候,绷着表情看前面的路。
“太晚了,现在也没有公交车,我送你回家吧?”
白葵有点犹豫,冷静下来他才想起自己和陆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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