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荆岫站起身,踱步在整个屋子里检查了一圈,没什么异样,才离开了房间。
夜来雨风急,屋子里没有点灯,只能听见一轻一重两道平缓的呼吸声。
偶尔有细密雨滴或许混杂着冰雹砸击青石板地面,隐匿某些黑夜中的异响。
“啊!!救咚咚”
“天寒物燥,小心火烛咚”
林荆岫如敏捷的猎豹迅速睁开眼,他刚刚坐起身,待要仔细去听。
身旁熟睡的葵瑕一个激灵,惊叫了声,下意识钻进他的被子往他怀里缩,软香的身子颤个不停。
“什...什么东西?你听见了吗?”
林荆岫浑身僵住,两只胳膊不知道往哪摆,任由葵瑕一双藕臂紧紧搂着,嗓音干涩:“嗯,别怕。”
哪有打更人在下着雨雪的午夜击锣的,更何况,他借助月光看向沙漏,离宵禁过去已久,现在根本不是打更的时间。
突然的打更声倒像是为了掩盖什么。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喊...是,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很稚嫩,嗓音有点尖,呜呜,会不会有鬼啊?”
他自己就是株植物,倒还怕起了其他的鬼。
“没事,不会的,可能路滑谁在自己院子里摔倒了。”林荆岫顺着他不住微颤的脊背轻轻拍抚,拉上棉被,将漏风的缝隙掖好,说:“继续睡吧。”
葵瑕还是不敢睡,但他实在又很困。
在一下下的轻哄中还是不敌困意,盖上眼皮,就这样蜷缩在林荆岫怀里睡过去。
小心将人柔软的身子挖出来,抽了根枕头给他抱住,林荆岫身轻如燕,没发出任何声音走到窗户前,侧耳倾听了半响。
窗外又恢复了雨夜的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噩梦中的错觉。
第二天天不亮。
林荆岫没吵醒还在熟睡中的葵瑕,穿戴好衣物,下楼用早饭。
意外的是今天大堂内倒是有不少客人,不过都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时不时露出惊骇的表情,像是这么早下楼只为了听八卦的。
林荆岫在靠近楼梯的方桌坐下,店小二挂着两个巨大的青黑眼圈,脸色也白得不好看,勉强挤出笑容问他想吃什么。
“不过今日后厨备的食物不多,可能要委屈客人了。”
“昨晚上发生了何事?”他紧紧盯着店小二的表情。
“这......”店小二眼神飘忽,笑容也僵住,“您,您也听见了?”
他很恐惧似的,瘦小的身体打了个摆子,往门外看了一眼,这才说:“昨儿夜里,又失踪了一个人!”
“周老汉独身抚养的孙女,他儿子前几年做劳工,掉进河里淹死了,儿媳妇也缠绵病榻,没多久便跟着去了,只剩下这个小孙女,才不到十岁吧,他家就在离咱们这不远的两条街上。”
“昨天晚上周老汉起夜,一下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他那把硬骨头被人踹到地上整晚上都爬起不来,眼睁睁看着小孙女这就不见了踪影!要不是邻居去扶,周老汉还有没有命在都说不准。”
林荆岫抽了根筷子,几欲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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