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有理性判断,不会做得不偿失的事——对感情思虑太多,也着实是大脑的沉重负担。
无法精确的计算。
也不会有确切结果。
一个绝对理性的人,必须要摒弃无用又多余的感情,才能让智力轻装上阵。
他也根本不需要做这些无用功,把精力纠结在这些无解的地方。
他有更简便的解法。
以力破巧——
碧荷既然不高兴,那就直接问她哪里不高兴就好了。
有一解一。
以前什么事情都告诉他——
以前。
是高中时吧。碧荷叹气。
太傻太天真的那段时候。
是太爱他。太喜欢。又太迷恋。
才会把他当作自己的一部分。
身心感情,统统交付。
所以,那段“渐渐明白他是离开”的过程,才那么的艰难痛苦。如剔肉挖骨,整个人被摧毁,而后才有艰难的重生。
“但是我知道你这几天在不高兴。”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继续响起,低低的,“你和我说,碧荷。为什么不高兴?我哪里让你
不开心了?”
碧荷叹气。
“你说。”他勒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我想知道——我不想你不开心。”
她不开心,家里就空空荡荡的。
他不喜欢。
“我有时候不想说,是因为我们长大了啊。”
碧荷闭了眼,任由他搂着,轻声说,“林致远,我长大了,就会有心事有秘密有顾忌——我不是当年的我了。”
麻烦(12.谈心)9000珠加更
12.
男人在她的头顶沉默。
碧荷话一出口,却只觉得全身似乎一松。
这句话,早就该说了吧。
她早就不是以前的梁碧荷了。
他知道明白了解吗?
“哪里不一样?”他问,“我觉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她在他心里,一直一直都是一样的。
从来没变过。
“我很担心,患得患失。”碧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我担心Bella和清平,我担心他们不能在正常的家庭环境
里长大——”
担心他们得不到,他们本应该得到的东西。
她到底还是有贪念。
佛不了。
“我也担心你,”碧荷又继续说,“虽然你很有钱我们过的很好——可是你身边总是有那么多女人——”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啊。
“我很讨厌这种感觉,我想要一个忠诚的丈夫——”
后面的胸膛贴近,是男人吸了一口气。她腰上的手一紧,男人低沉的声音随后在头顶响起,“没有。我没有女人了。我也很忠
诚。现在只有你了。我没有乱搞。”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没有违背。”
“你是“现在”没有乱搞,”碧荷叹气,“可是我却一直处于“你以后会不会乱搞”的恐惧中。”
“有时候我都想,说不定你哪天真的出轨了,我说不定还能活得轻松些——”
男人沉默。
“我去乱搞,那我结婚的意义在哪里?”
他松开了勒着她腰的手,站到了她旁边,低头看着她,“我如果还想要过那种生活——”
他顿了顿,“我就不会结婚。”
碧荷叹气。
“你看,”他说,“我们身边的很多人,其实都选择了终身不婚,不是吗?这是自由选择的权利。和有没有孩子也无关。”
碧荷摇摇头,没有说话。
她的恐惧和隐忧来自于自身,并非他的承诺和安慰可解。
男人抱住了她,怀抱温暖,声音低沉,“我以后再注意一点——阿芙罗拉这次,真的是个意外。”
“我有责任。是我的错。”
碧荷嗯了一声。
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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