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兽人捧着手里的润肤脂傻笑。
“要是我也有像言这样的雌兽就好了。”
“可惜我不像撒特德那么强大。”
要是他们厉害点,还能跟撒特德打一打,在言面前展示一番实力,获取他的注意。
江言用白萝卜片贴了几日手,冻疮已经消除,恢复了。
天愈发冷,等他手指变好后,倒是撒特德长出了冻疮。
起初江言还没留意,因为对方从来不挠手,要不是他看到撒特德洗菜时手指红得异常,捧到面前看,才发现长了冻疮,看着形势,没有五六天发展不成这样。
他把两只大掌抱在怀里,一阵无语。
半晌,轻声埋怨:“怎么都不跟我说说?”
撒特德道:“不疼不痒,没关系。”
江言有点生气,推开怀里的两只手,背过身。
撒特德目光一暗,转到青年面前。
“言。”
江言垂首不语。
撒特德弯下腰去牵他的手,江言依旧甩开。
撒特德:“……言。”
继而沉沉开口:“以后都跟你说。”
江言这才抬脸,正眼看向对方。
他松开刻意板起来的神色:“我以为你连我生气也觉得没关系。”
撒特德握紧他的手腕。
深夜,寒风如刀,兽皮一直被风吹着,响个不停。
江言坐在竹椅上,借着燃烧的火用烤软的白萝卜片往撒特德的手指贴,
打量两只手背上的白萝卜片,他不由翘起嘴角。
过去总觉得撒特德很强大,好像什么都难不倒,现在看,并非无坚不摧的,连冻疮这样的小毛病也会有。
撒特德盯着手指,想把萝卜片摘下。对上江言投来的眼神,就此打消念头。
江言道:“这几晚都要敷,直到冻疮消下去。你每日都得外出巡视,比我更需要注意。”
往后几个夜晚,他都亲自把白萝卜片敷到撒特德手背,红肿的冻疮慢慢消下去。
江言捧着两只恢复的大手看,想起撒特德的不以为然,就问:“部落里是不是很多兽人都长冻疮?”
连撒特德都遭了,他怀疑其他兽人也一样。
撒特德道:“都长。”
巡视队伍的兽人,手上都是。还有在外干活,坚持打斗训练的兽人,长得更多。
江言道:“你明日跟他们说,叫大家都治治。今年秋季部落里收了好多萝萝白,叫大伙儿切成片,放在火边稍微烤软了贴手上,若继续拖下去,冻疮破了容易感染。”
不管人还是动物,甚至兽人,只要身上出现伤口就会面临被感染的风险。一点小小的感染,极有可能发展成致命的伤。
江言神色认真,撒特德便应下此事。
渐渐地,润肤脂和贴萝萝白片在部落里传开,兽人们从最初的不以为然,发展到谁都涂抹润肤脂,晚上用萝萝白片敷手。
兽人脸上的皮肤得到滋养,可比被冷风吹得满面僵硬,甚至裂开几条血口舒服太多了,而且冻疮消退以后,睡觉时不再受那股源源不断的疼痒困扰。
族长听闻此事,感慨着:“言的话比祭司的叮嘱还管用,过去祭司劝他们敷药,没有几个听的,都嚷着身体强壮,不把冻疮当病,坚持不生病就不敷药。”
就这些倔脾气的兽人,居然都逐渐听了江言的劝告。
族长特意跟江言道谢,他不好意思地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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