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修便给撒特德检查,用止血消炎的药草把伤口包扎起来。
最后,江言也让伊修检查了,确定只是心绪上有些起伏,并无外伤,对肚子里的幼蛇没有影响。
伊修道:“言受了惊吓,回去好好休息,”
撒特德握紧江言的手,把他带了回去。
夜色已至,山野漆黑,一片茫茫的雨雾浮动,寒气刺骨。
撒特德怀里抱着江言回到山洞。
他坐在椅子上,把人放腿上坐好,仔细打量。
“言。”
江言“嗯”一声,默默看着他,手指很轻地触摸已经敷过药草的伤口。
他来到异世,第一次看见兽人之间的斗争,明显还是死斗。
那些隼族人,显而易见的想要蛇族兽人的性命。
究竟有什么仇恨,让他们下这样的狠手。
想完,江言也问出口了。
撒特德道:“族里并不知道,从矛盾产生的那一刻起,他们一直对蛇族怀有猎杀的心。”
一顿,撒特德注视江言的眼睛:“我的兽父,过去就是在和隼族人的斗争中失去性命,虽不明原因,但这份生死仇怨不会化解,若隼族人落到我们手里,一样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杀了。”
见识过隼族人的狠厉,江言并未抱着化解恩怨的和平心境。毕竟这里是异世,兽人要活下来,就得把威胁生命的敌对铲除,或者驯服,
他道:“以后我不提这事了。”
尽管撒特德对兽父在斗争中逝去没有流露悲伤的情绪,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过去的就过去了,认真把当下的日子过好才是最重要的。
想起撒特德险些被隼族人用鹰爪勾穿眼睛的那一幕,他仍心有余悸。
同样心慌的,还有撒特德。
族人都称赞江言那一箭射的厉害,撒特德却担心。
若没有族人在场,若不是隼族的兽人受了伤,面对他们暴力的性子,刚才混乱的形势让他细想后不免生出后怕。
万一隼族人目标明确,把江言掳走怎么办?
江言没有兽形,不能凭借重量在空中挣扎反抗拖延隼族人。
撒特德把青年按在怀里抱紧,沉声道:“以后,莫要这么冲动。”
江言道:“我明白。”
那两个隼族人能把六七米的蛇勾起来带走,他这具平凡人类的身躯,根本抵抗不了的。
刚才也是太担心了,才会失控。
好在没事。
彼此抱着安慰一番,撒特德去准备食物,江言则拿起悬挂在石壁上的弓箭,照着箭靶射出。
这次没有撒特德的调整帮助,没有千钧一发的紧急状况,一击即中。
江言甚至感到庆幸,这半个多月的无聊让他接触了弓箭,多掌握一门技能,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撒特德正在升火,背后一暖,覆盖上青年柔软的身子。
他侧目,江言避开包扎的地方,抱住撒特德的脖子,往那深邃的眉眼啄吻一记。
“这会儿觉得踏实很多了。”
撒特德担心他着凉,先熬了碗姜汤。
“言,喝。”
江言乖乖喝完,回到床上休息,随后换下贴身的衣物。
出了一身冷汗,干透后衣物黏着肌肤不舒服。把衣物换好,他盘腿坐在床头,目光投向正在做饭的背影身上。
尽管这晚没什么胃口,江言依旧照常吃东西,喝药,早早攥着撒特德的手躺在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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