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跟着。
撒特德在旁边坐着,江言对上他的眼神,怎么说呢,总觉得对方好像有什么心事,比他这个刚刚知道自己怀孕的男人还忧虑的样子。
他再一次觉得可能是自己产生幻觉。
撒特德道:“言要睡觉吗。”
江言摇头:"一时半刻睡不着。"
而且也没心情干活。
他下意识抚了抚肚子的软肉 ,舌尖沿唇角一舔,道:“好像有点饿。”
声音方落,撒特德已经起身,去往灶头的方向。
江言想了想,道:“想吃甜的,最好带点酸。”
又开口:“肉最好来一份。”
余光瞥向虽然长了软肉,看起来仍然平坦的腹部,他郁闷一瞬,又迟疑道:“再来个鸡蛋吧。”
他后知后觉地喃喃:“撒特德,我要求是不是太多了?”
补点营养,虽然他暂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完全接受肚子里有一个,不过吃好点,哪怕只为自己,也是应该的。
食物还没准备好,撒特德先洗了几个熟透的果子,味道就跟江言说的一样,很甜,带着微微的酸。
江言拿起去了皮的果肉咬几口,再次叹息。
(下)
江言浑浑噩噩地在山洞里躺了两日,吃了睡,睡了吃,连最近打算疏理的菜田都没去弄。
雌兽们一起过来看他,被撒特德拦在洞口外,换作平时,他肯定不会这样,但这会儿实在没什么心情,连平时挂在脸上的笑都挤不出来。
洞口的光被进来的人影遮住了,撒特德手上端着煮好的食物,步行至床边。
“言,吃点东西。”
江言余光一瞅,撒特德装在托盘上的,有肉,有蔬菜,有洗干净的水果,还烤了个香喷喷的地瓜。
地瓜对半撕开,露出的内陷紫红,光是看着就能想到入嘴时粉绵的口感。
他下意识咽了咽嗓子,别说怀孕这事实在荒诞,他至今有种不真实感,不太相信自己怀孕,但饿是真的饿。
江言从床上坐起身,盘着腿,双手伸向格外香喷喷的紫心地瓜,张嘴就吃。
他最近饿得很快,此时觉得自己能吃下半头牛。
地瓜粉软绵沙,带着一股清甜的味道,他吃得快,在噎着嗓子前喝到一碗撒特德递来的温水。
江言头也不抬,喝完后耳朵却浮起淡淡的粉色。
他想:不就怀个孕,又没有断手断脚,怎么就让撒特德伺候到这个程度?
片刻之后,吃饱喝足的江言觉得头脑逐渐恢复清醒了,那股蒙着他整个人的茫茫白雾散去,有种回归到现实的真实感。
他踩着木屐下地,腿莫名软麻,很快腰肢微微一紧,被伸来的长臂扶稳。
撒特德目光充满担心和忧虑。
“言。”
江言道:“没事,我出去走走。”
撒特德没松开怀里的青年。
真的没事吗?
过去总喜欢笑,脸上时常扬着温和笑容的青年,哪怕在最初,在山洞里就要冻死的时候,江言始终坚强的面对,嘴边的微笑比冬日照着苍白雪地的暖阳还耀眼。
短短三两日,江言不笑就罢,人仿佛被蒙在白雾里,这让本来就担心他身子的撒特德愈发焦心。
他打算去把祭司叫过来,再让对方看一看。
见撒特德要走,江言扯住对方的手臂:“你去哪。”
撒特德:“找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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