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已经怀了幼蛇。
纵使雌兽们身体结实,可一旦进入孕育期,他们也并不会好过。
所以在雨水最密集的春日过后,趁着山里生长的植物繁盛,他们会去挖药草,顺便也采集野果和野菜,药草是为了今后度过孕期准备的。
江言默默听完,一时半刻接不上话。但他望着人身蛇尾的雌兽们,有个疑问,然后也问了出来。
“阿乔,你们生育出来的幼蛇……是一条蛇还是蛋蛋?”
阿乔脸色有些沉闷,继而认真道:“自然是肚子里先有蛋,幼蛇在蛋里面,时机一到,就能生出幼蛇了。”
阿乔之所以那么清楚,是因为过去有雌兽难产,后来为了保住幼蛇,雌兽竟然硬生生割了自己的肚子,结果取出来的蛇是死的,那个难产的雌兽也在割完肚子不久后死了。
提及此话题,雌兽们有些压抑,很快,他们振作起精神。
旁边的雌兽满怀期冀:“希望今年能产出幼蛇,咱们部落已经好几年没有幼蛇出生了。”
阿乔长叹:"但愿吧。"
一个部落几年没有新生后代,并非一件好事。
他们走进一座山,雌兽们拎着木杵散开,沿四处的湿泥挖坑。他们甚至将尾巴和手齐齐用来刨土,有的挖出树根,有的挖出其他根茎。
江言半跪在松软的泥土间,往坑里掏了掏,摸出两条沾着泥的白色根茎。
他仔细擦拭,阿乔道:“这些白根可以吃,就是味道太淡了,大伙儿很少吃它们。”
阿乔在旁边的坑也挖出白根,尽管不爱食素,还是象征性地往篓子里装了几条。
江言喃喃:“白根?”
兽人嘴里的白根,像野山药。
这一带能挖到的野山药很多,散去别处的雌兽,则挖到了需要的药草。
他们分工合作,直至傍晚前集合,把挖到的东西放在原地,每个雌兽都能分配到挖来的每一种东西。
江言也贡献了自己一篓子的白根和野果,分食物的时候,除了几种颜色不同的根茎,还额外收获了野山姜。
野山姜的味道冲,而兽人们本来就很少食素,更不喜欢气味奇怪的东西,因此野山姜挖了极少,雌兽们都绕过野山姜不拿。
阿乔看见江言捧着黄根不停闻,皱了皱鼻子,脸色嫌弃。
“言,黄根很臭。”
江言笑着答:“这野山……黄根是好东西,就和葱和蒜一样,气味越奇怪,做出来的食物就越香。”
阿乔支棱起双耳:“原来竟是这样。”
听完江言的回答,刚才还很嫌弃黄根味道的雌兽们都往篓子里装了几块放着。
一行雌兽满载而归,江言把篓子里的白根紫根带到竹筒流出来的水底下清洗,之后拿回山洞放。
黄根,也就是野山姜,留下两块先用,剩下的几块全部栽种到泥地中,时逢春末,长势会比较快。
他在返回的沿途中还拾取了一簇被雨水打落的花,形似蝶羽,花色艳丽,用竹筒装点水,把根茎没于水中,摆在石桌一侧,给山洞添加了一抹色彩。
佩奇追着他的腿跟随,江言转个身的功夫,差点踩到小狗尾巴。
他把佩奇拨向旁边,道:“坐好。”
狗崽睁圆豆豆眼看着他,呜呜几声乖乖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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