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撒特德只对肉下筷子。
经过江言的观察,他猜测撒特德估计不怎么喜欢吃笋,咸一点,稍微重点口味的似乎也不喜欢,下次备一份比较清淡食物留给对方就好了。
微雨湿润的夜晚,撒特德怀里抱着温暖柔软的小人儿。
这几日总被江言有意回避,晚上江言洗了澡,散发出好闻的气息,他本来只想抱着人睡,此时忍不住揭开兽褥,掌心没入。
江言白日都在忙土窑的事,累得很,睡前还特意叮嘱过撒特德半夜叫醒他,争分夺秒地抓紧机会休息。
身后升起一阵阵又麻又奇怪的感觉,江言迷迷糊糊睁眼,觉察撒特德的手指正以曲起的角度刺弄,吓得立刻精神。
他狼狈地别开泛红的脸,忍着羞耻往床后挪,和手指分开时,听到令他难堪的声音。
他浑身颤栗,甫一开口,嗓子哑干。
“什么时候了?”
撒特德神色深晦,江言抿唇:“我去土窑那边看一下火。”
又道:“你别这样,陶瓷没烧好前,我都要忙很晚的。”
江言躲在兽褥里,看撒特德约莫冷静下来了,之后起身稍做收拾,去看土窑的火。
他要回避,也要工作,顺势离开山洞最合适。
潮湿的夜色,撒特德抱起江言,拢好兽褥,迅速外出。
很快,撒特德把江言带到土窑。
窑洞底下的火还未熄灭,江言掀开遮挡的树叶,拿出几根粗木添上,成功把新木燃起后,让撒特德带他回去。
半夜之后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江言迫于现实只能回山洞里避寒。
一来一回,若江言自己行动,至少要二刻钟,撒特德带着他,眨眼几下就回到了山洞。
他从兽褥里钻回床上,继续阖眼,撒特德没像刚才那样,这才安心地睡了。
连接几日,江言按时到土窑那边添柴续火。
黎明将至,他再次来到窑边,用棍敲了敲窑壁,听着声音,揭开覆在顶端的泥和竹片,待烟雾散去,棍子先敲内壁,最后敲了敲陶器。
江言用几片叶子垫着手,取出第一个陶盘,放在耳边敲了敲,陶盘咚咚响,声音偏沉闷。
反复几下 ,确定陶已经已经烧好了。
他陆续取出剩下的陶,经过检查与敲打,有十九个陶器目前是烧成功的,其他几个发现了裂痕,还有的刚拿起就碎了。
江言把陶器带到不远的泥塘附近,用水清洗,十九个陶器逐个盛水,滴水不漏。
烧陶的结果比他预期想的好一点,江言望着水面浮起的微末残红,连日来的辛苦得到了回报,心情大好。
泥塘一侧起伏着高峭的山壁,江言扯了扯撒特德:“我们上去吹会儿风,忙了好几天,放松一下。”
撒特德抱起江言来到山顶。
山顶上凉风拂面,草木携霜,目视前方,天空广袤,云层透出灰白的亮色,浮出浅浅光晕的朝日红彤彤的,使人心神开阔,人之渺小,所有心绪也变得开朗起来。
江言感慨:“看会儿日出吧。”
这是江言来到异世后第一次静下心看日出,他内心起初疲累,旋即平静,而后涌起复杂。
片刻后,他侧目望着静默守在身边,却在凝神专注看着自己的男人。
所有繁杂的思绪瞬间空空,整个人顿觉豁然开朗。
许是土窑烧陶的喜悦感染着自己,又或者有撒特德无声而安稳的陪同。
就像他的存在对这个世界等同于渺小的尘埃一样,没什么过不去的。
他忽然想,如果以后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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