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眼皮抽了抽,忍无可忍,无法再把这么大一条巨蟒当成大白菜。他抽出手,捂紧脖子,企图挡掉蛇信子的触碰。
“别……我想休息了。”
他低下声:“最近很累。”
知道这条巨蟒的意图不简单,江言十分别扭。
过去他都没幻想过对别人有那种意思,跨物种的……
他又惊又怕,这怎么可以?
可他无法离开,别说走出丛林,就是走出巨蟒的地盘,到外面可能就剩一条死路。
江言压下慌乱和逃离的念头,先这样吧,至少现在有食物有个睡觉的地方。
巨蟒缠紧他的双腿,江言没有挣扎,而是有些顺从,又低声请求,巨蟒才只是用尾巴裹着他,没再用蛇信子到处舔/舐。
他松了口气,本来以为又要提心吊胆的睡觉,但实在太累了,很快沉沉睡去。
翌日难得放晴,日光万丈,云层上散出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光。
江言满脸古怪的捧着陶罐去溪边清洗,顺便接了点水往腿部擦拭。
溪水冷得他直打哆嗦,但那挥之不去的滑腻感让他比吃了黄连还苦涩。
把腿/根弄干净,江言抬起洗干净的陶罐,去上次采集蘑菇的地方。
蘑菇就要吃完了,他想多采些备用。
沿着路寻觅,这次能采集到的蘑菇并不多。
江言抖了抖收获的半罐蘑菇,这一带蘑菇分布稀疏,他一朵一朵的搜集过去,忽然不觉自己走远了。
等他心满意足的抱着满罐蘑菇准备返回,打量四周,神色闪过迟疑。
巨蟒巢穴那一带的范围他已经走过几遍,这块地没来过。
丛林里没有小径,山洞周围的几条路是他慢慢拨开杂草清出来的。
此刻周身杂草至少半身高,半青半黄,还有几颗树干比人还粗壮,半黄的树,树顶很高,就像撑开的雨伞。
他往回走了一段路,余光警惕观察四周,没敢闹出太大动静,怕招引来其他不该招的东西。
显然,江言高估了自己。
初入冬的这段日子很冷,野兽都在各自的洞穴休息,趁这会儿放晴,出来觅食的山兽不少。
江言才绕过树干,几头灰狼双眼放光的拦住他的去路。
这些灰狼皮毛的颜色与半枯的草植物色泽相近,加上刻意隐藏,以致于江言开始没有分辨出自己进入它们的捕猎圈。
他进退难为,手里除了陶罐,没有可以防身的工具。
江言紧紧压着嗓子,冷汗沿秀挺的鼻翼滚落。
他缓慢谨慎地半蹲下,手悄然抓住脚边的一块石头。
在灰狼齐齐朝他跃来的瞬间,江言做好被咬伤胳膊也要尽力回击的准备。
于此同时,本该扑上自己的几头灰狼,被一股重力剧烈甩开,它们呈直线摔向树桩,砸出沉重的声响。
巨蟒漆黑的长尾就像横在江言面前的山峦,在日光的照射下暗光流转,极有丛林王者的威严震慑,又带了几分低调的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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