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喘着气靠在石壁休息,凿了猪肉的手沾染血渍,又黏又脏,想清洗一番,洞内寻不见水源。
方才折腾的那点劲一下子泄完,江言颓丧失落地坐在石块边,神情低迷。
如果不是遇到那场意外,如果没有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他现在已经订好车票返回村里跟着大伙儿干活,而不是被一条巨蟒卷回巢穴,连能不能活过第二天都是个未知数。
江言恹恹地躺下,饥饿侵蚀着他,连呼吸都放轻了,脑门的热度愈发滚烫。
迷迷糊糊中躺了很久,脸颊一疼,江言费力睁开眼睛,看见滚落在旁边的几根树枝,树枝串着黄色果实,甚至有的还冒出了浆水。
江言舔舔唇,迫不及待地抓起巴掌大的黄果往嘴边送,甫一咬下,浓甜的汁水立刻涌进口腔。
他大口吞咽,熟透饱/满的果肉几乎不用咬就能轻易咽进腹中。
甘甜淋漓的汁水浸润着五脏六腑,糖分的补充使得江言逐渐恢复体能。
不做多想,他连续吃了四五个熟透的黄色果子,腹部传来饱胀感后才停止进食。
嘴角沾了一圈湿润的果浆,江言抬手擦拭,瞥见脏兮兮的手指,又想着自己的脸应该也很脏,擦与不擦并无区别。
他垂下双臂,侧过身望着巨蟒,轻声道:“谢谢。”
结合历经的事,江言猜想自己应该闯入了这条巨蟒的地盘,虽然不知道蟒蛇是否会吃了自己,但他变相的得到了一份特殊的庇护,险境求生。
巨蟒给他肉,给他果子,就算将他当成食物,至少不会在这时候吃掉,好歹再养肥一些吧
江言盘腿而坐,迫于巨物的压力,脑袋始终微微低垂,没敢直视。
他有伤和病在身,急需休息,加之食物果腹,得到能量补充的身子很快涌起疲惫。
江言提不起精神,维持脑袋低垂的姿势就这么睡着了,浑然不觉在他失去意识后巨蟒的那双浅瞳盯了他许久,甚至用尾尖戳了戳他。
江言倒在石块,侧身蜷缩起来,形成一个保护自己的姿势,对巨蟒的作弄没有丝毫回应。
得不到回应的巨蟒嫌无趣,没再把小东西翻来覆去地转,也没弄破对方套在身子外的那层障碍。
江言这一觉睡得恍惚且沉,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
家里与丛林的画面交叠撕扯,直到脸颊爬起冰凉潮湿的触感,他猛地惊醒,被近在咫尺、无限放大的巨蟒脑袋吓得叫了一声。
心脏经过短暂骤停后,江言伸手擦了一把脑门的冷汗,发现自己已经退了烧热。
他喘着气,侧首避开探究的蛇瞳。
任谁被这样的巨蟒近距离打量都没法稳定,平复情绪后,江言背过身回避野/兽的打量,片刻之后被浑身黏腻汗液包裹得难受。
低头细嗅,汗水全被风干了,留下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
江言虽然还不到洁癖的地步,但眼前实在有点难以忍受自己这副模样。
他扭头巨蟒,鼓起勇气,问:“可以商量一件事情么?”
尽管他和巨蟒语言不通,可江言总觉得它似乎能领会到自己的意思。
“周围有没有水?”
江言做了几个喝水洒水的动作,目不转睛地仰头望着巨大的蟒蛇。
等了一阵,江言被巨蟒放行走出山洞。
时值午后,秋日的天光干燥,贴面袭来的风凉爽无比。
近乎昏睡了一日一夜的江言勉强打起精神,扭头朝身后观望,见巨蟒没有跟来为难自己,稍微安心,先沿洞穴四周转转。
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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