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句话是这么解读的吗?还是这个城主之前特别喜欢杀人,所以才让属下动不动就怕成这个样子,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案也只有把人全嘎了?
路行雪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些刑具。
哦,这么喜欢用酷刑,看来确实是有点杀人爱好的。
前面就是城主的房间,路行雪这一路行来遇到的所有人,在听到轮椅响时便跪了下去,双手交叠放在地面,以手贴额,恭敬地跪地没有一人敢抬头。
正如此刻房门前的两名侍女,跪得非常标准,挑不出一丝毛病。
看着身周跪了一地的人,路行雪心中升起淡淡无奈。
好歹你们先把我弄进房间再说啊。
房间有门槛,路行雪没办法坐轮椅进去。
好在原身只是病弱,并不是真的残废,走几步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两手撑在轮椅两边的扶手上,慢慢站了起来,努力稳住没让双腿打颤。
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几天没有吃饭,浑身无力,还心慌气短。
路行雪有些高估这具身体了。
他刚站直,便觉一股晕眩袭来,眼前阵阵发黑,喉头涌起一丝腥甜。
“噗——”
艳红鲜血喷吐,雪白衣襟染上点点红梅,纤弱的身子如蝴蝶坠落般倒了下去。
“城主!”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
……
混沌的意识拨云见日,逐渐清醒过来。
房间里很安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路行雪喜欢这种宁静,这让他心头的烦躁减少许多。
路行雪正这样想着,结果微一转头,一张放大的脸直接怼到跟前。
“城主,您终于醒了!”来人欣喜地道,看得出他是真的高兴于路行雪醒来,却没想过这样会把一个好人也吓出毛病来吗。
路行雪闭了闭眼,克制住抬手揉按眉心的动作,淡淡“嗯”了声。
他这时才发现,房间里不只一个人,还有好几个下人和护卫,只是这些人垂眉敛息,鹌鹑一样站在角落,极大降低了存在感,他这才没察觉。
“老奴只是离开两日,他们就是这样照顾城主的,实在该死。”河伯面色阴沉地说着,目光转向路行雪时,立马又变得慈祥和蔼起来,用一种哄几岁孩子的口吻安抚道:
“城主别气,河伯在呢,哪个不长眼的敢惹您生气,老奴替您处罚了。”说着招了招手,一名护卫捧着个盒子低头上前。
河伯接过盒子,像是给孩子展示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似的,语气自然地道:
“喏,他的头是老奴亲自砍下的,尸身已经扔去鬼哭涯。若城主还觉不满意,老奴可以把首级专门送到封印裂缝处,那里的饿鬼几百年不曾进食,哪怕是一缕残魂,也能在眨眼前撕成千万片。”
说完后,满怀期待地望着路行雪,似乎觉得这样一定能哄得路行雪开心起来。
路行雪望着盒子里那颗血淋淋的人头,默然不语——闭眼之前还在给自己推轮椅,结果一睁眼,这人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路行雪想起那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用在这里有点矫情,但很贴合。
如果跟在城主身边,都是这样的高危工作。
路行雪有些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那么怕他这个城主了。
“城主?”看路行雪半晌没作声,趴在床头的河伯担心地唤了声,他望向路行雪的眼神,没有其他人眼中的害怕,只有深切的关心。
似乎无论路行雪做什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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