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着,切不可透题,皇后,去外面陪朕坐会。”
正在和绫罗嘱咐让小厨房开始准备午膳的白止:“?”有我什么事啊!
“哦。”
厉鸿熙正要下笔,听见厉沧澜这样说,不满朝他背影道:“皇兄,放心啦,熙儿绝不会求助李公公。”
·
为了不打扰,内殿便只留下了李祥,砚墨的奴才和奋笔疾书的厉鸿熙。
三月中旬,中庭的那颗张牙舞爪的海棠树终于开了花,淡粉色的花苞随意舒展着,开了满枝头。
旭日高空,照得人暖洋洋的。
身侧没有奴婢们,白止和厉沧澜一道站着,瞧他的目光落在那棵海棠树上。
微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花香。
白止动了动鼻尖,收回视线,才发现对方今日穿着艳丽的华裳到是衬得自己身上这身纯白更素了。
厉沧澜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看见白止眼底有些淡淡暗青,侧身问:“你昨夜没休息好?”
白止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嗯啊,皇上您还知道啊。”
反正身侧也没人,厉沧澜之前也说不必用敬语,白止也大胆了些,小声说,“皇上,我们能否商量个事?凤仪宫房间这么多,您也别和我挤一起了,有伤龙体啊。”
“无碍,我不要紧。”
白止:“…”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怎么听不懂呢?
他又暗示道:“皇上,那个…我有事啊,我睡相不好,怕惊扰着您,若如此,也太羞愧了。”
“嗯…”厉沧澜笑了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说:“是挺不好,也不知是谁睡着睡着今早滚我怀里了。”
白止:“…”
他眼角抽了抽。
他竟然…竟然跑人怀里去了!
想到这,他又想起之前和厉沧澜的哪个吻,他也是如此,身体并没有表现出反感之意。
他眨了眨眼,这是为何?
厉沧澜见他哑了舍,脸上神色变幻,也不知在沉思着什么,连眼神都有些失了神,更没有要说些什么的意思,问:“我今日这身如何?”
“啊?”白止飞速看了眼,敷衍道:“嗯嗯…皇上您今日这身可是英俊非凡宛若天神下凡,比您往日要鲜活许多呢。”
厉沧澜勾了勾唇,“是吗?”
他的语气也认真了几分,问:“那你…更喜欢哪种装扮?”
白止把厉沧澜嘴角的笑容都看在眼里,他愣了愣,才开始后知后觉…
没想到自己方才随意的敷衍竟能让对方如此高兴,还问这些…
厉沧澜语气认真,一向沉稳的表情之下有些慌乱,他握着腰间玉佩的手更紧了些。
他自诩运筹帷幄、从容不迫,但他发现白止好像是个意外。
从胆大包天的替嫁到后来被揭穿后还能提出欣然赴死,他没法揣摩出对方的心思。
厉沧澜虽精通治国理政,情爱之事却十分青涩,人间都道真心至上,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舍去帝王的身份低下姿态来取悦对方,就好比如今问白止更偏好何种,他以后便穿何种。
而拥有现代思维的白止,饶是他再迟钝,也明白厉沧澜口中的“你喜欢哪种”等同于“我很在意你的想法”。
白止弯了弯眉,才开始认真打量起他。
与他大多喜浅色不同,厉沧澜往常的色系一般是暗色,虽更衬其帝王之威,却多了些冷冽感叫人难以接近,如今换上艳色系,冲淡了冷硬的气质,整个人倒生动了许多。
白止笑眯眯说:“皇上穿什么我都喜欢。”
他这话就更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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