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人是?他的夫人。
“她睡着了。”窝在谢凌怀里?的秦若眼睫颤了颤,隔着大氅,谢凌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挑眉问柳如烟:“表妹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没有了。”谢凌为官多年,威严尤甚,柳如烟在他面前不敢放肆,当即低下头:“表哥慢走。”
沁兰亭,柳如烟抚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恨得不行:“表哥是?何等清贵的一个人,清雅温润,她竟然敢指挥表哥抱她进屋,简直没有一点为人妻子的自觉。”
在这京城之中,哪个世族不是?妻子侍候夫君,哪有夫君百般伺候妻子的道理。
丫鬟替她倒杯茶,小声道:“其实?这也不能怪少?夫人,应该是?大人心疼少?夫人,才?抱她进屋的。”
丫鬟越说,柳如烟心中的怒气越往上?涨,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还不是?因为她勾走了表哥的心,什么?江州远近闻名的才?女,分明就是?个狐媚子。”
自从姑姑跟姑父去云州上?任,国公府虽然还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但她心里?总有些不安,毕竟到现在,她的婚事还没有着落,对于一个女儿家来说,婚事有多重要她不是?不知道,所以她写信给姑姑。
姑姑却?说姑父新官上?任,她实?在顾不上?她,让她去求谢老夫人为她做主,或者返回母家,让家里?的长辈替她挑选一门?婚事,柳如烟怎么?能甘心。
当初她被姑姑接到国公府的时?候,家里?的一众姊妹是?何等的羡慕她,所以不管如何,她是?一定要留在国公府的,思来想去,还是?姑姑之前说的方法可信。
能做表哥的妾室,其实?已经远胜许多人了,这才?有了方才?过廊的遇见?,谁知道就让她撞上?那?一幕,真是?气死她了。
这话丫鬟可不敢接,她们这些人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在大人跟少?夫人之间,明显是?大人待少?夫人更用心些。
要是?一些对少?夫人不好的言论?传出去,大人能轻易放过她们吗。
好在柳如烟生了一会?气之后,人又平静了下来,她问:“我记得老夫人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莹儿的?”
丫鬟眉心一跳,这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她们能不知道吗。
“是?,表小姐。”
“你等会?去凝晖堂一趟,看?莹儿在不在,她要在的话,请她过来一下,就说我有事请教一下她。”
丫鬟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但主子的吩咐,她一个做下人的又不敢忤逆,只能低下头:“奴婢这就去。”
柳如烟抬眼看?向?窗户,窗外春意盎然,依稀可见?国公府的朱门?锦绣,她没别的女子有福气,一及笄就能嫁个又出色又体贴的夫君,那?她自己为自己挣个福气。
***
正房。
见?大人跟少?夫人回来,奶娘跟珠儿连忙迎上?去,刚想行礼,谢凌不疾不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大人。”
屋内的地龙烧的正旺,热气扑面而来,谢凌动作温和?地将妻子抱到拔步床上?,给她倒一杯热茶:“夫人可要沐浴?”
诚然,姑娘刚刚根本?没有睡着,若是?没有狐裘大氅,只怕府中的人都知道刚刚马车上?发生了什么?。
秦若睁开水雾雾的杏眸,眉态间含着娇嗔,像是?在控诉谢凌。
谢凌弯下身子,替她解开大氅,妻子烟罗裙的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细腻的雪肤上?印着或深或浅的吻痕。
只要他一扯开,就能看?到里?面最美?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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