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珩玉,桑离。
就连紧紧相靠在一起的名字都觉得亲昵。
她?飞身而起,郑重地?把同心契挂在了上面。
那片灼红的叶子一旦没入重重红海当中,便不再那么起眼。就是不知道,在如此?多的契叶里,到底有多少有情人走?过了生生世世。
“还有这个。”
寂珩玉又递过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片格外剔透晶莹的鳞片,仿似在雪糁中洗虐过,通透不染尘,灵光裹挟,于他掌中熠熠生辉。
“此?为?护心鳞。”寂珩玉说?,“是心口?处最为?坚硬的鳞片,它?可护身,也可伤我。”
寂珩玉抬眸直视她?,“现将此?物赠你,共许情深,愿日?后……长相厮守。”
冰凉的鳞片贴至她?指尖,流光烁烁,围绕她?指尖转了一圈后,胡心鳞便融于画骨翎,与自身融为?一体。
寂珩玉这是……将心交给了她?。
桑离一穷二白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手的,最后歪歪头,踮起脚尖,颇为?费力地?亲了亲他的嘴角。
眼看要支撑不住,腰身被?一双宽阔有力的臂膀用力箍住。
桑离本来以为?他会加深这个吻,谁知他只是轻而缓地?碰了碰她?,就连过多的舔舐都没有,说?是亲吻,更像是没有言说?的承诺。
桑离因这过分的纯情惊讶了一瞬。
谁知他下一刻就牵紧她?手,背影匆忙,很是迫不及待,“好了,该回家洞房了。”
桑离:“?”
她?就知道,这厮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注意?到桑离眼中的无语,寂珩玉笑了笑:“逗你的,你那位神女朋友给你寄来了回信,就放在桌上,你可以先看,然后……”他顿了下,“洞房。”
“……”
所以高低是离不开洞房两个字了?
虽是这么想,桑离还是很开心的,她?用双手环住寂珩玉的手臂,和?挂件似的贴着他走?。
就这样生拉硬扯地?走?出一段路,临出浮空岛,却见身前的寂珩玉猛然止步。
她?好奇地?朝外张望:“怎么了?”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发现来者不善。
仙云缥缈,烟尘渐隐下,是一匹身缠烈焰,威风凛凛的魔马。
马匹之上坐着一人,那人执锐披坚,杀意?外露,摆明是打着一战的准备来的。
漆黑的甲胄掩不住他眉宇间?的苍白,瞳孔深深映出两人身上尚未换下的赤色嫁衣和?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双手。喉间?腥甜,太阳穴轰然蒙了一下,只得死死拽着 缰绳,才不至于从马背上狼狈地?摔落下来。
厌惊楼出现的瞬间?,桑离就变了脸色。
她?失去了笑容,脸上多是冷漠。
厌惊楼死死凝视着她?的表情,妄图在那张脸上看到除了漠然之外的情绪,哪怕是微末的厌恶也是好的。然而很是可惜,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被?素不相识的路人拦路打扰,仅有瞬间?的不满过后,便维持住了体面。
心头苦涩。
他从储物袋拿出一个颇为?精美的匣子送上前去,“新婚贺礼。”
白给的东西傻子才不要。
只有还活在回忆里的人才会拒绝礼物,像桑离这种一点也不在乎的,自然是接受的。
她?欣然接过匣子,扬了扬下巴:“谢了。”
神赳赳气昂昂地?,倒有几分狐狸精的姿采。
厌惊楼低笑,目光深邃描摹着她?此?刻的样子。
他曾幻想过很多次落婉婉身着凤冠霞帔嫁给他的样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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