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蹦能有二丈高呢……”
他尽量把语气放的轻松自在一些, 好减轻喻时心上?的难受。
不过目前来看是没有一点效果。
因为,张励看到喻时慢慢抬起脸来, 面?色已经变得沉重,眼圈红红的,慢慢开?口问了他:“所以,他那一年多?,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一年多?都是一个人,没日没夜地去面?对?那些冰冷的机器,去接受各种鉴定和检查,却同时还在独自承担着心上?的煎熬和痛苦。
喻时只要?一想到这里, 牙关紧紧咬合,心脏疼的几乎都抽搐了起来。
所以,就算周聿也回到了他的父母身边, 这一年多?, 他其实还是过?得一点也不快乐。
高一他一个人独自千里迢迢从北市来到怀城,忍受了前十几年的孤独, 才终于在怀城, 在柳南巷, 在他爷爷,在她还有朋友之间感?到纯粹的温暖和热意, 让他的世界终于变得不再那么冷清。
可?偏偏,就在那个时候,习惯了热闹的他却再次变成了孤身一个人去往国外。
他离开?前,什?么都没有带走,把?一切热闹都留给了她。
但他在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一个小小的玩偶。
比起让一个人一无所有,让他得到又失去,这样的惩罚只会更为痛苦。
喻时胸腔处的酸涩和抽搐感?越来越重。
她无法想象,那么长时间周聿也是怎么过?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喻时眼前逐渐变得越发模糊。
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人……
她抬起手,终于忍受不住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脸,重重抽泣了一下。
直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周聿也那么长时间都能忍着不给她打电话。
当初她真的以为,他说两个人断了那就是真的断了,他就真的可?以冷漠狠心到那么长时间不来联系她。
而他呢,却担心害怕结果不是所有人所期待的那样,所以他就一直憋着,受着不敢来打扰她,怕万一有个什?么不好的后果,他就会成为拖累她的绊脚石。
他那么一个骄傲恣意的少年,怎么能受的了这种落差。
张励瞧见自己这一下道歉过?来,直接给人道哭了,当下手足无措了起来,急的抓耳挠腮了起来:“不是,怎么还哭上?了,哎呀要?是周哥知道,非得揍死我不可?,那啥,你别哭了呗……”
边说着,他就连忙翻兜儿看看自己有没有带纸。
被他这么一说,喻时却越哭越凶猛,直接一抽一抽地,却还不忘安慰张励,边抹眼泪边夹杂着鼻音磕磕绊绊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让他打你的……”
“得,有你这一声保证,我是信了也放心了。”
张励把?纸递给喻时,见她终于堪堪把?泪止住,这才卸下千斤重担一样长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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