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事就点地入座学习。
她身边的那个空位也一直没有人坐。
但周聿也的座位, 一直都在一班保留着。
而关于她去清大的保送手续很快办好,名额敲定,她去清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接下来的这一年半, 她其?实已?经?相对轻松了不少?, 过去那些彻夜刷题,因为?分数而辗转难熬的日子, 仿佛已?经?一去不复返, 可喻时每到?深夜, 脑海中总还是很容易浮现出那些画面。
穿着校服的少?年倚靠在墙边,眉眼?精致冷淡, 清瘦分明?的指节间夹着笔,漫不经?心地给她讲着题的模样。
而她则托着脑袋认真地看着他,眼?里满是眷恋和思?念。
直到?他偏过头来,望着她微微出神的样子,扯了一下唇,拿笔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她的头:“专心点。”
喻时抱头吃痛叫了一声,喊了他一声:“周聿也!”
还没等她再抬起头来,自己的头顶就轻轻落下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掌,像安抚受惊小鹿一样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带着少?年的微微叹息。
“喻时,可以回头看,但别一直回头。”
喻时一怔,猛地睁开眼?,带着些许的喘,息,下意识看向?窗户,外头隐约有了些光亮,大概很快就快天亮了,此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教室,没有讲题,也没有他。
而一摸枕边,已?经?湿润了一大片。
喻时再没有了睡意,从床上起来,洗漱完,看着镜子中眼?角湿润的自己,轻轻吸了下鼻子。
改变了,明?明?什?么都改变了。
他将她的生活已?经?搞得一团乱了。
喻时闭了闭眼?,手托在桌沿边,垂下头,带着忍耐性地,很轻地抽噎了一声。
伴着天气逐渐回暖,她又?开始重新骑自行车上下学。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推着自行车从楼门口出来的时候,经?过老槐树那块,下意识会停下脚步多看那里一会儿?。
因为?之前?,周聿也和她一起去学校的时候,总会先大清早地站在树底下那块等她让,然后?把自行车往那一撂,单肩松垮地背着一个书包,与世隔绝般的把耳机往上一戴,插着兜在那闲散着等人。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扯着唇,看着表,用那副闲散慵懒的语气,数着时间。
“五,四,三,二……”
数到?一的时候,他就不出意外地看见喻时提着书包,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下来,然后?推着自行车赶快走过来。
周聿也这才轻挑了下眉,但还是地淡淡地把眼?皮往上一掀,耳机扯下来,挂在脖颈间,往上踩自行车的同时,还不忘朝后?面语气轻飘飘地丢过来一句:“今天迟到?一分钟多做一百道题。”
她有些不服气地哼哼两句,但很快就喜笑颜开,趁着买早饭的时候,厚脸皮的凑过去开始套近乎,靠近他的耳机,笑眯眯地问他今天听的什?么歌。
各种撒娇服软,让他能不能把题往下减一些。
他面色不改,只淡定地伸出手把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的小姑娘的脑袋扣住往远拉了拉,然后?有些随意地笑了一下,朝她寡淡地睨来一眼?,语气很平,挑眼?说话间,干净随散的少?年模样尽显在漫不经?心的笑意中。
“是谁之前?说这样被人看见了,风气不好。”
他扯着唇,悠悠闲闲地又?撇了她一眼?,咬着字眼?:“好学生,自觉点。”
喻时:“……”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今儿?还真是领教了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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