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周广平面容舒展,笑了几声,把播音机关掉之后便看向喻时:“喻丫头这是要去学校了吧,我孙子也刚离开不久,不然啊,你们就可以一起走了。”
孙子?
喻时心头有些疑惑。
周爷爷怎么忽然冒出来一个孙子?
她在柳南巷住了这么多年,可以说自打有意识起,就见周爷爷一个人住在这里,开着家小卖部,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没见过周爷爷有什么亲人来看望他,更别谈什么孙子了。
看出了喻时的不解,周广平笑了一声,给她解了惑:“他啊,之前一直都住在北市,因为转学到萃仁,这才来了怀城,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干脆就让他来我这儿住。”
那他的父母呢?
喻时张了张口,下意识就要问出这句话,但想到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不好探问过多,便止住了这个话头。
再加上她的心思都落在别处,转了几圈,一双眼宛如浸了水的软黑葡萄,漆黑盈亮的,磨磨蹭蹭地跟在老爷子跟前,明显还有话想说。
等周爷爷慢慢坐在旁边的石椅上休息的时候,她这才蹭到跟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周爷爷......那个......我能不能...我能不能.....”
“是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喻时闭了闭眼,脑子中忽然响起了自己小时候看过的那些武侠小说里面,主角拜师那一套的做法。
她揪紧背包的带子,用力咽了咽口水,对着周广平的方向猛然鞠了一躬:“周爷爷,我想拜您为师,学习太极拳!”
啊对,书里面还提到,拜师是要有拜师礼的。
她连忙把背包扯到前面,拉开拉链,从里面掏了掏,却只掏出几本单薄的习题和卷子,一阵无语,最后狠了狠心,把挂在拉链上的小兔子玩偶扯了下来,递给了周广平。
“一点拜师礼,不成敬意,还请周爷爷收下愚徒!”
被她这一本正经却又莫名添了几分滑稽的作派成功逗乐的周广平也不遮掩,拍着石桌就笑了起来:“喻丫头,这是干什么,你想练太极跟着我这老头子练就成了,何必讲究太多!”
喻时摇了摇头,正正经经咬着字眼道:“周爷爷这自然得讲究,您是长者,长者既为长,又为传道授业解惑者,自然礼数不可废,该受人尊称为一声师。”
说到这里,她难得红了红脸,有些腼腆地挠了挠耳边的碎发:“再加上这个......我生性对这方面有些愚钝,所以可能就需要周爷爷您多费一些功夫。”
这么多庄文繁语,总归还是为这最后一点打铺垫。
毕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四肢多么有自己的想法,
“行,既然喻丫头都这样说了,那周爷爷就好好教你!”
见她这样说,周广平笑呵呵着便承应了下来,接过她递过来的那个玩偶。
有了周广平的这一层保障,喻时前几天因为体育考核一直变得不顺的心也顿时舒坦了不少,骑着自行车去学校的路上还是哼着小歌去的。
等进了学校,喻时在停车的时候,忽然记起早上那通电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通讯录上并没有添加新朋友的红点,她有些想不通那个男生为什么那么早给她打电话,却到了现在这个时间还没加微信。
应该是去睡回笼觉了吧。
她在心里念叨了一声,但也没有细究,停好车后,就去了教室。
一进教室,人还没挨在座位上,就被趴在桌子上补觉的陈望听见动静,眼睛都没有睁开,手里面的题倒是先拍在了她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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