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到教学楼下的车位,把自行车的锁解了之后,就准备把它推出来,可车头好像被什么卡了一下,因为用的力又急又大,自行车没推出去,她倒是先不受控制地往前踉跄了几步。
要不是把着车头,她估计就能当场摔个狗啃泥。
真是屋漏偏遇连夜雨,好事不来坏事多磨。
喻时扭着郁结的眉毛,小声哀怨地嘀咕了一声后,压住内心的急躁和不安,半蹲了下来。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卡住了她的车轮子。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差点气背过去。
这是哪个没长眼的玩意儿居然把他自己的自行车锁挂在了她的车轮子上?
想到她妈马上就要回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看到她落在家里的那一堆历年数竞题,喻时心中警铃已经大作。
而她居然不得已还在这儿研究怎么开锁,气的喻时忍不住抬起脚重重踢了几下那个破锁,心中把这辆自行车的主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才算解恨不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喻时额上的汗也愈来愈多地凝聚起来,她等不上这辆自行车的主人什么时候来,在心中惦量了一下赔付自行车锁和被她妈发现哪个后果更严重后,喻时最后还是果断跑去门房,向门外大叔借了一个大的老虎钳后,跑过来使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个锁撬开。
自家小粉重获自由,她也跟着终于松了一口气,如释负重般抹了把自己额上的汗,把自己的自行车慢慢从车位上推了出来,但也没有忘记从包里翻出一张纸匆匆写上自己的联系电话,想办法把它夹在了那辆自行车,便不敢再有半分耽搁,连忙离开了这里,朝家中飞快赶去。
等气喘吁吁地骑着车子到楼下后,在停车的时候,正好偶遇小卖部的周广平提着小板凳下完棋回来。
周广平是楼下开小卖部的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每天也看着精神气儿很好,身子骨挺站的很直,充满皱纹的眉骨眼间也能见的老爷子当年的英姿。
见她骑着车子回来,他背着手笑呵呵地问喻时:“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这天气热的,先去我那儿吃根雪糕歇歇?”
喻时连忙摆手,温和地笑了笑:“爷爷不用了,我有点事先回来一趟,我妈还没回来吧?”
她指了指楼上,音调降了下来,小声说了一句,一张小脸上满是谨慎和紧张。
周爷爷立刻明白了,眼眯着爽朗地笑了笑,也跟着放低了声音,摇了摇头:“你妈她还没回来呢,你快上去吧。”
他在这里开小卖部的时间很长,这楼上楼下住的都是老居民,也都认识他,再加上性情好,人缘也是极好的,无论这里的人是回来和出去,看见周爷爷在这里下棋,多少都是要打声招呼的,喻时的妈妈也不例外。
所以听见他这样说,那应当是百分百她妈没有回来了。
喻时这一路上的提心吊胆终于放下来些,向周爷爷弯了弯唇。
“谢谢周爷爷,那我先上去了。”
周爷爷点头应和后,便挪着步伐往回走,边走边若有所思地自顾自说了一声。
“估计那小子应该也快回来了......”
而此时,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左手提着校服外套,从教学楼走了出来,他的皮肤偏白,相比于其他学生,身上的夏季校服相对于要更新一些,但却很称身,少年气儿十足。
他边打着电话,边往停车区走过去,声音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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