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渐渐地音色有了颗粒感,行云流水般顺畅。
坐在光里弹琴的少年是天上的星星,洒落到舞台上,变成一弯月光。
光辉、耀眼。
这样皎皎的小月亮,与平时那个内敛羞涩的人好像是两个人。
但都让人移不开目光
沈关砚演奏完,西朗弗牵着他的手谢幕时掌声雷动,并且持续了好长时间。
离开钢琴凳的沈关砚又会变回腼腆的少年,直到看到前排的傅岭南,他扬起唇角。
这时一个记者摁下快门键,将沈关砚的灿然定格。
后来这张照片发到网上,还引起一番热络讨论。
沈关砚在前面演出时,赵子煜躲在后台倾听,等人下台后,见西朗弗用英语在跟沈关砚交流,他没上前打扰。
西朗弗走了,赵子煜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跑过去想给沈关砚一个大大的拥抱。
临上台的时候,沈关砚说自己很紧张。
学霸的紧张是顶着高压也能把每个音符都处理得完美无缺,这段演奏就算放到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也能惊艳四座。
赵子煜刚要抱沈关砚,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整个人顿了顿。
拥抱也改为握手,赵子煜捏着沈关砚的手,“太棒、太完美了,我不敢想象你要是弹爵士乐……”
这种话沈关砚已经听习惯了,默默地听着没说话。
见傅岭南从通道走来,沈关砚不自觉笑起来,“哥。”
听着这声亲亲热热的哥,赵子煜不知道被叫哥的人作何感想,反正他耳朵麻了。
赵子煜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傅岭南走过来,往他手里放了一杯柠檬水,“弹得很好听。”
今晚沈关砚听了太多掌声跟夸赞,傅岭南这句是最平平无奇的,沈关砚却很高兴,连带着入口的蜂蜜柠檬水都甜了好几个度。
傅岭南说,“你妈今天也来了。”
沈关砚愣了一下。
沈书雅没跟傅岭南坐一起,她的位置很靠后,来之前也没跟沈关砚说。
沈关砚跑出去见她,沈书雅提着一个不起眼却昂贵的包,站在朦胧的夜色里,像一幅美丽又神秘的油画。
“妈。”沈关砚走近她,闯入了那幅画卷。
沈书雅没对沈关砚演奏发表看法,只是问,“身上还有钱吗?”
沈关砚点点头,“有的,之前的都没怎么花。”
住在傅岭南这里,他花销很少很少,自己的存款都没动完。
沈书雅闻言道:“没钱就给我打电话,我回去了。”
路边停着一辆库里南,不知道是不是沈关砚对这辆车有心理阴影,总觉得车窗里有一双眼睛在窥探他。
沈关砚有些不自在地问,“妈妈,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沈书雅精致的细眉微扬,“怎么了,又要劝我住你那套小房子?”
沈关砚很轻地摇了一下头,“你过得好就行,如果不好……就搬过来。”
沈书雅没接沈关砚的话茬,问,“开学要不要我送你?”
沈关砚:“现在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不用送。”
沈书雅:“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沈书雅就离开了。
她拉开车门时,沈关砚莫名不敢朝车厢看,害怕那里面真坐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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