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倒了一杯果汁,放到沈关砚旁边,抬头冲问话那人说,“我弟弟。”
虽然不知道是他哪门子的弟弟,但大家没有过多纠缠,很快就一个话题谈了起来。
傅岭南坐的位置相对来说比较偏,找他说话的人却多,坐他旁边的沈关砚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因为他们谈话时,偶尔也会捎带上沈关砚。
沈书雅不允许沈关砚在这种场合没眼力劲,无论谁跟他说话,他都会得体回应。
傅岭南往沈关砚餐盘放了一块广式排骨,“别管他们,你吃你的。”
他声音不大,但其他人都能听见,也就不故意找沈关砚闲聊。
沈关砚听话地开启了闷头吃饭的模式。
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拿着一瓶酒往傅岭南杯里倒,脸上裹着和善的笑,“岭南,来,我敬你一杯。”
傅岭南挡了一下,“今天开着车,不方便喝。”
中年男人笑容不变,“没事,喝醉了我给你叫代驾,保准把你跟弟弟安全送回去。”
沈关砚听到他们在说自己,保持沉默不给傅岭南添麻烦。
傅岭南口气淡淡的,“改天吧,今天不方便。”
他拒绝了两次,对方也没有再劝,坐到傅岭南旁边说了几句。
沈关砚离得近,听到对方想请傅岭南出去谈件事。
傅岭南没拒绝,跟沈关砚说了一声,起身跟中年男人离开了。
沈关砚捏着筷子,看着傅岭南离去的身影,直到周盛走了过来。
周盛坐到了傅岭南刚才坐的位置,用只有他俩听见的音量说,“不用担心,他是来找你哥办事的,一会儿就回来了。”
沈关砚点点头,什么都没问。
周盛有一搭没一搭跟沈关砚聊着,有他在,那些对沈关砚好奇的人,也不好趁傅岭南不在跟沈关砚搭讪。
等傅岭南回来后,周盛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傅岭南给沈关砚叫了一份主食,人吃完后问,“饱了吗?”
沈关砚点点头。
傅岭南:“那走吧。”
那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惊讶,“这么早就回去?”
傅岭南只是说,“明早还要送他上课。”
沈关砚手里拿着培训机构送的帆布包,安静地站在傅岭南身侧。
傅岭南拎过帆布包,带着沈关砚往外走。
中年男人不甘心地追问,“岭南,那我刚才说的事……”
傅岭南停下来,“我回去想想,明天给你答复。”
见他的话留了活口,男人重新笑起来,亲自把他们送出了门。
回到家后,沈关砚冲了一个澡。
在卧室犹豫良久,他还是出去敲了敲傅岭南书房的门。
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进来!”
沈关砚推开房门。
傅岭南的视线从笔记本移开,转过头,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眼镜,他摘下眼镜对沈关砚说,“坐。”
沈关砚走过去,将一张银行卡放到傅岭南手边,把打了好几次腹稿的话说给他听。
“这……是我的生活费。”怕傅岭南不收,沈关砚又补了一句,“不是很多。”
卡里大概有五万多,是沈关砚这些年攒出来的。
沈书雅在钱上从来不苛待他,沈关砚林林总总也有了小十万的存款,他拿出一多半给傅岭南,剩下的要存着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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