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免疫这种攻击,无论谁这样骂他,他都闷头做自己的事,从来不搭理。
但自从知道傅启卿看上他后,沈关砚再也无法把这两个字当成单纯的言语伤害。
他只是好好的上学,只是好好在傅家做一个透明人,只是好好坐在这里。
为什么变成他在发骚,他勾引姜元洵,他勾引傅启卿,他勾引这个男人?
沈关砚闷头往回走,男人不依不饶地追在身后,让沈关砚开一个可以睡的价。
直到一辆车停到沈关砚面前,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看到傅岭南,沈关砚喉头滚了滚,挤出一句,“哥。”
傅岭南扫了一眼沈关砚身后的男人,“这是我弟弟,再骚扰他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眼型狭长,眼皮双的不明显,只在眼尾最后裂出一道凌厉的褶皱,让那张偏美型的脸显出几分凛列。
男人吞了一下口水,最后不甘心地走了。
傅岭南对沈关砚说,“上车。”
离家不足两百米,但沈关砚还是听话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傅岭南没问沈关砚为什么坐在这里,沈关砚上车后也抿着唇没说话。
一路沉默到了傅家车库,沈关砚走下来,跟傅岭南从通道穿行至客厅。
沈关砚这几天过的一直浑浑噩噩,随时随地走神,迈台阶的时候,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踩空了一阶,身子朝左栽去。
即将摔倒时,一双手摁住了他。
惊魂未定的沈关砚下意识看过去,傅岭南从容收回手,拿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边朝前走,边讲电话,“喂。”
傅岭南背脊挺直,双肩宽阔,背部线条到腰腹那里骤然收紧,双腿又长又直。
沈关砚定在原地,看着傅岭南挺拔出挑的背影,心口跳得奇快。
很快傅岭南进了客厅,消失在他的视线。
但沈关砚仍旧没有收回目光,脑子冒出来的某个疯狂想法让他心悸手颤。
第7章
这段日子傅启卿天天回来吃饭,导致沈关砚很排斥餐厅。
因为每次吃饭都是一场无形的刀光剑影,沈书雅跟傅启卿身经百战,交锋中还能自如的用餐。
沈关砚没那副钢铁肠胃,食物吃进嘴里常常难以消化。
今晚傅岭南回来了,傅启卿不再说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做那些意有所指的事,沈书雅也不用曲意逢迎,沈关砚这条砧板上的鱼肉,总算有片刻的喘息。
傅岭南成年后就一个人搬出去住,平时很少回来,每次回来父子俩都会在书房谈一谈。
多则几个小时,少则十几分钟也是有的。
他们父子的关系不像普通家庭那么亲密,但傅岭南在傅家地位却很高。
傅启卿跟傅岭南的母亲是商业联姻,但婚姻只维持了五年,生下傅岭南没多久,俩个人就办了离婚手续,各自展开新欢。
虽然早早离了婚,但两家的生意却紧密相连,傅岭南的母亲在傅启卿的公司占了9%的股份,也是董事会一员。
俩个人很少见面,大事在公司谈,小事就让傅岭南传话。
傅岭南作为他俩的“共同财产”,十五岁之前基本处于两头跑状态。
大概是因为有两个家,强势如傅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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