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叶子温柔地落在他们的发间,像蝴蝶轻轻吻上了少年的青春。
其实十二年前他也这样背过江序。
那时候他刚被爸爸打了一顿,又害怕爷爷发现,一个人跑出来,坐在路边,偷偷掉着眼泪。
那时候江序就出现了。
漂亮得像个洋娃娃一样的混血小孩,拿着一片银杏叶子,嗲声嗲气地给他说道:“好看哥哥,我送你一只蝴蝶,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那是第一次有除了爷爷以外的人,发现了他的伤口,然后给他贴上了很可爱的哆啦A梦的创口贴,说呼一呼,就不痛了。
那个创口贴,他后来放进密封袋里,保存在糖果盒中,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江序有没有发现。
如果发现了,这个记性不好的小聪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想起来。
只是那时候的江爱国陪他玩了一个下午,玩到晚饭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回家。
好在那时候江爱国同学住的地方,是爷爷经常去送水的大院,他就背着因为年纪太小而忍不住犯困的江爱国,这么一步一步地在那个秋天里,走回了家。
没想到一转眼十二年过去,他竟然还有机会背着犯困的江序,再次路过银杏树下,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这么看来,老天爷对他倒也不算太苛待。
陆濯想着,垂下眼睫,勾起唇角,轻笑了一下。
这一笑却惊动了江序,他猛然醒来,连忙问:“我唢呐呢?”
而不等陆濯回答,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江序,就又凶道,“是不是你把我的唢呐藏起来了!”
陆濯:“我没……”
“我就知道是你!”被酒精荼毒后的江序,不讲道理和可爱一起膨胀,“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说我的唢呐吹得像吃席,还说我精心编排的舞狮是爬高爬低!所以肯定是你把我的唢呐藏起来了,坏东西!”
江序听上去像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情非常的委屈和生气,说到最后像是因为这件事情都气得哭出来了,把脸直接埋进陆濯的脖颈,温热的液体很快就流淌进了陆濯的颈窝。
人还一抽一抽地哽咽了起来。
陆濯心里又觉得可爱好笑,又有些心疼自责,只能问:“你就因为这件事情生了我一晚上的气?”
“不然呢!”江序从陆濯颈窝里抬起了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努力!”
陆濯轻笑了一声:“那你说说你有多努力。”
“我每天早上六点就起来晨练吹唢呐,晚上十点回家了还在继续练,我爸都来揍了我好几次,说再吹下去就不认我这个儿子,我只能去学校练,结果学校合唱队的也投诉,我是自己去后山练了整整一个星期才终于练成型的,腮帮子都练小了,嘴都秃噜皮了,结果你还说我像是吃席!而且你知道那个舞狮多难练吗,我摔得可痛可痛了,可是他们都说三中的啦啦队很好,我不想别人有的你没有,所以我再痛也要练,结果你还凶我!你必须给我说一百句对不起!呜呜呜呜……”
江序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委屈。
说到最后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埋在陆濯肩上,伤心地越哭越大声。
虽然陆濯知道他从小就是个哭包,但长大之后还从来没有见他这样哭过,感受着液体源源不断地涌出,听出江序话语里真正的伤心,陆濯只觉得心里愧疚地发疼。
“那我给你说对不起好不好?”
他像对待小朋友一样耐心地哄着江序。
江小朋友却根本不吃这套:“不好!”
“为什么不好?”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么伤心这么难过,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才不要你说对不起!”
江序虽然哭得厉害,但搂着陆濯脖子的手依然很紧很紧。
陆濯心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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