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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就又将他瞧了一瞧,神情颇有些一言难尽,轻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他听得不大真切,仿佛像是:“什么毛病。”

他听着,耳根不由得微微发热。

连他自己都觉得,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仿佛进了她的王府,就与先前在路途上的时候,生出几分不一样来。究竟是如何不同,他也说不清,只觉得一举一动,都不对味儿似的。

赫连姝见他模样,大约也不想猜他在想什么,只摇了摇头,向床边走近过来。

今日不曾下雪,在这北境算不得很冷的天气,但她自外面来,大氅上仍是带了一层厚厚的寒气。走得近了,便有些扑人。

崔冉方才挨过打,没忍住,掩着唇低低地咳了两声。

她便停住步子,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

他道是她又要嫌他矫情,却见她竟返过身去,将大氅脱下扔到一边,才重新走近。

“让我看看。”她道。

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听明白,还是抬眼与她对视了片刻,才忽然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脸猛地一下,一直红到脖颈。

“不行!”

他情急之下,喊得颇为大声,一不留神,便牵动了身上的伤,立时“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落在赫连姝眼里,便像嫌他似的,皱了皱眉,“蠢死算了。”

话是这样说,目光却直直落在他身前,半分也不移开。

尽管隔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崔冉仍然觉得,她的视线像是什么鹰隼,能掘进去一般,他的伤处藏在中衣底下,也让她盯得极不自在。

像是有一丝微妙的痒升上来,混合着方才牵动而生的疼痛,格外扰人。

“不可以。”他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

即便明知道,她单是站在床边,什么也瞧不见,却仍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将被子紧紧抱在身前,好像如此才感到安全一样。

床边的人盯他片刻,从鼻子里哧了一声,“不让看,怎么知道伤得重不重?”

“无妨,”他将被子又裹紧了些,“刚才兰因给了药,鹦哥儿替我涂过了,都是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

顿了顿,又道:“要是过几日不好,顶多再请郎中瞧瞧,也就是了。”

话里话外,都是明摆着,不要她操心的意思。

赫连姝听了,却笑得有些发凉,“你是把这里,当成你们陈国了。”

他望着她,未解其意。

就见她随意掸了掸裙摆,在他床边坐下来。

“我们凉国没那么多讲究,从前在草原上的时候,方圆数十里都不一定有人烟,伤病多数没法医治,全靠自己硬扛。要是运气好些,能找到医女,但也是有节庆时跳神,无事时行医。”

她道:“现在是有了王城,宫里也有两个略微像样的医女,但我总觉着,也不大指望得上。”

崔冉闻言,也不由怔了怔。

素闻北凉苦寒,蛮夷粗野,却也没想到是这样天差地别的光景。

偏这人还像百无聊赖似的,一边说,一边拿手在他的被面上勾勾画画,惹得他悄无声息地,又将身子往里面缩了缩。

她大约是察觉了,就笑了一声,“不是本王托大,别的不说,就这些外伤,我比医女有本事。”

他瞧了她片刻,就有些回过味儿来了。

她是常年在军中的人,这些皮肉外伤,甚至是伤筋动骨,想必也是家常便饭了。俗话说久病成医,放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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