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藏矜白说,他已经决定了,要跟季琦合作,开拓歌手事业。
闹腾半天就算了,等临睡竟趴在藏矜白身上,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衣扣,说他灵感突然爆棚,要在他身上作曲一首。
“……”
第二天满身印记闹腾不动了,又安分了几天。
糗事浮现,鹿嘉渺脸蛋又开始泛红,但忍怒不言,故意阴阳怪调,“呀呀呀,让我看看是哪个哥哥送的小蛋糕呀?怎么那么懂年轻人的时尚呀~”
鹿嘉渺最近越来越皮,闹了两句后又贴过去,要挨着藏矜白许愿。
他说自己的每个愿望里都有他,要拉着当事人一起许愿才灵。
鹿嘉渺闭上眼,许了好多好多好多个愿望,才握着藏矜白的手吹了蜡烛。
分明才许完,他却像愿望已经得到神灵应允,一定会实现一样,还和藏矜白解释了一句,“我稍微许得有一点点多,但我已经十二年没有过生日了,许三十六个也还算合理吧。”
鹿嘉渺说这话时眼睛依然亮晶晶的,还带着马上要吃小蛋糕的兴奋和开心。
他从不会觉得缺席了十二年的生日难过,只会为能在某天补上所有愿望而感到幸福。
他最后炫了一大半蛋糕,就算是小寿星藏矜白都不给吃了。
鹿嘉渺只能收嘴,他吃饱了总爱犯困,没一会儿就抱着藏矜白迷糊了。
睡前还在嘀咕,“我在家……还过生日呢……一定能梦到奶奶的……”
他的十九岁开篇,只有他和他爱的人,却过得无比难忘。
在他意识困顿地最后一秒,他感觉到有人吻了吻他,在他耳边说,“宝贝,永远快乐。”
*
过了腊八就是年,鹿嘉渺把十二月命名为:双喜临门月。
小朋友总是会有很多奇思妙想,每天开开心心地黏着人,把藏矜白都带得有活气了些。
前两天藏老太太去世了,终是没能撑过这个冬天。
藏矜白平静遵礼给她办了葬礼,似乎只是完成一项流程固定的仪式,但鹿嘉渺总觉得,他或许也是有一点点点难过的。
毕竟……纵使她再不是,她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先生有血缘联系的人了。
所以这几天,鹿嘉渺总对这件事闭口不提,但时不时就要缠着先生和他去玩儿。
有时候就是走走,有时候拉着人打雪仗,反正是一切能发泄或转移注意力的东西。
今天除夕,能做的事儿可就更多了,某人大清早懒觉不睡,就忙着起床贴对联,还要拎着菜篮出门买菜。
藏矜白尤记得他睡醒懒散倚在门边,就看到个裹得严实的圆球冲他挥挥手,说回来给他做好吃的。
……他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久到似乎想不起来了,就连母亲还在时关于“年”的零星记忆,都只剩没有感觉的碎片了。
这种关于“家”的感觉纵然暖心,但藏矜白还是披了外套出去逮人。
毕竟这小孩儿有时真的很莽撞——比如此刻炸鱼,或者说是,炸厨房。
鹿嘉渺浅做了一道菜,差点害得人吃不成年夜饭,他脸上还沾着黑漆漆的不明痕迹,端着自己的“年年有余”,挺不好意思地和门口的藏矜白打招呼,“等等我呀,还有九个菜,马上就好啦~”
“……”藏矜白无奈,却又纵容得厉害。
好在,有人从天而降终止了这场血雨腥风。
“当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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