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真的什麽都没有发生。”赵亦铭声音哽咽,几乎语无伦次的说道:“对不起,我昨天真的喝的很醉,我,我答应你,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好不好?”
许松墨坚决的从赵亦铭手中抽回手来,他透过墨镜注视着他,问道:“和我在一起,你真的快乐吗?”
赵亦铭呆滞似地看着许松墨,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许松墨憋住气竭力忍住快要决堤的泪水,费劲全力似地挤出一个微笑,“趁着我们现在好好的分手,不要让彼此都太难看,好吗?”
赵亦铭摇着头,“不,不要。”
许松墨却坚决扭头离开。
赵亦铭要跟去,这时一辆黑色小车停在许松墨面前,一个身似男模的青年走下车,替许松墨打开了车门。
作者有话要说:“出轨就像两个贪心的人挖地下的宝藏,结果挖出一个人的骸骨,虽然迅速埋上了,甚至在上面种了树,栽了花,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底下埋的是什麽,看见树,看见花,想的却是地下的那具骸骨。”——王朔。
第17章
许松墨坐在副驾驶,墨镜之下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一滴一滴悄无声息的落下,他捂着胸口,那里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意。
十七年啊,这段感情早已融入他的骨血,一旦剥离开来除了疼还是疼。
秦致知似是心无旁骛的开着车,一时之间车内寂静无声,只偶有许松墨的抽泣声。
“谢谢。”
许松墨稍稍平复了语气,隐忍的道着谢。
秦致知没说话,拿了包纸递给许松墨,他原本就生的冷情寡面,气质更是淡漠如冰,但是今天的他看着比平时更让人胆寒。
许松墨却以为他不高兴,觉得自己麻烦了人家,便道:“秦先生,你在前面放我下去就行。”
秦致知这才开了口,但是语气更为冷冽,“你现在住哪?”
许松墨闻言一愣,随即垂下头,颇为苦涩的开了口,“先,先暂时找个酒店住下。”
秦致知皱起眉头,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後他拐了个弯把人送去附近的一家酒店。
“我朋友的酒店,你先在这住。”
许松墨此刻愁绪缠心,也无谓住哪,便答应下来,秦致知陪他去办了入住手续,许松墨捏着卡却没有付钱的机会,秦致知直接让客房经理划了账。
许松墨来不及道谢,秦致知看了眼手表的时间便又道:“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许松墨忙不迭道:“那你快去忙吧。”
秦致知的目光深邃,黑瞳幽深,像是一团漩涡把人缠住,也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思绪。他站在那,看了许松墨一眼,像是要透过墨镜看清他眼里的伤痛,最後却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许松墨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秦致知的眼里似乎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东西,沉重且悲痛。
拿到房卡後许松墨便去了房间,酒店是新开的,环境和卫生都还不错,房间也不小,东西也都一应俱全。
但许松墨并没有心思在乎其它东西,一到房间他便像是脱了力的沉沉的趴在床上,哭声由小渐大,最後嗓子哑了眼泪也真的哭干了,人也身心俱疲,但始终睡不着,停止哭泣後他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赵亦铭。
“咚咚——”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许松墨戴上墨镜匆匆前去开门。
“秦先生说您可能需要这个。”
门外站在酒店的服务员,她手里捧着几个冰袋,面带微笑的看着许松墨。
许松墨戴着墨镜遮住了红肿的眼睛,但是红彤彤的鼻头和犹如涂了正红色口红的双唇还是泄露了他的狼狈。
他接过服务员手中的冰袋,低声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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