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还没来得及问纪星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催命般的电话铃声就同时在家里各个角落响起。谢臻的手机、靳时雨的手机、家里的座机,一瞬间都响起来了。
瞧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电话号码来电,谢臻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干脆直接了当地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旁边靳时雨那边便响起了靳寒冷得几乎能掉下冰碴子的声音:“纪星不见了。”
谢臻:“……”
“快挂快挂!”谢臻猛地一个飞扑上去,冲着靳时雨做口型,眉头紧锁。靳时雨瞧过来的时候带着点困惑,嘴上确实很实诚很冷漠很事不关己地反问:“关我什么事。”又凭借着手速立刻摁掉了电话。
靳时雨有些困惑,刚挂掉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他没有立刻接通,而是看着谢臻,似乎想让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谢臻微微蹙着眉,反手又将电话给挂断,静静道:“纪星离开了。”
“我知道。”
“我是说,不会再回这里来的离开。”谢臻扶着额,无声叹息着,嘴唇紧紧抿着,似乎是在思量有些事该不该说出口,他在等靳时雨开口询问,可靳时雨偏偏只是了然地看了他一眼,陈述着:“所以是拿了钱用去远走高飞。”
谢臻点点头。
靳时雨挑了挑眉,无言,静静等待着谢臻的下文。
片刻后,谢臻才拧着紧缩的眉头说:“纪星是Omega,他怀孕了。”
短短的一句话,可谓是刷新了一遭靳时雨的认知,毕竟靳时雨从来没有怀疑过纪星的第二性别,纪星平时掩饰的很到位,信息素漏不出一星半点,或许这其中也有靳寒的功劳,这才让靳时雨到现在才后知后觉。而这些震惊相较于怀孕这个重磅炸弹来说,还是显得过于小儿科,以至于靳时雨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都未曾开口说话。
靳时雨挣扎着问:“靳寒知道吗?”
谢臻摇了摇头。
“那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看见的,他的化验单。”
那么事实上就是纪星一开始就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如果不是谢臻偶然间看见,或许纪星就那么没声没息地消失在鹤市了,没有去向,没有缘由。
谢臻说话时声音有些卡壳停顿,仿佛想起了什么事:“纪星说靳寒不需要拖累,于他而言,他认为自己早就已经是一个累赘,没有理由再带上另外一个累赘留在这里自取其辱,还说靳寒最讨厌的就是不确定性。”
谢臻声音逐渐微弱下去,平静如水的面容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眼睛微微低垂着,盯着响个不停的电话。
“于你而言呢?”靳时雨思维莫名跳跃,冷不丁问道。
“我们不一样,靳寒或许不爱他,他或许也不爱靳寒。”谢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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