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沉默了下,才声音嘶哑地开口:“……看不见了。”
靳时雨这时才察觉到不对,打开手电筒照向垂着头的谢臻。谢臻及肩的长发在打斗中变得一团糟,凌乱地飘在脸上,蜷曲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有几道明显的鲜血痕迹,明显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他下意识想要问点什么,却又莫名闭上了嘴巴,伸手将谢臻脸上的血擦掉些许,冷静问道:“你的血?”
“别人的。”
血液是最脏的,更不用提是别人的血,保不齐还带着点什么风险。靳时雨伸出手,将谢臻的手强行搭在自己掌上,将人硬生生拽起,语气平平:“算你识相,知道叫我来带你走。”
谢臻宛若盲人摸象,上靳时雨的摩托车后座都慢了几拍,他眼前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顺着靳时雨的意思抱住靳时雨的腰。
谢臻莫名低声笑了下,静静道:“遇到困难找警察啊。”
第40章 陌生而纯情的吻
40
在失去视力被迫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躲在那里等待着靳时雨过来的途中,谢臻很忐忑。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来意的前提下,谢臻无法确定自己的生命在那完全受制的时间里是否受到威胁。
幸运的是,谢臻没有面临那最坏的结局。
但最近好像真的太倒霉了,光是医院,谢臻就已经因为各种原因来过好几回了。靳时雨带着他去了急诊,确认血液不带病毒后,谢臻一颗悬着的心也悄悄放下了。医生立刻给做了眼部清洗,谢臻躺在就诊室,躺到身体都快要彻底发麻,才听见医生说可以了。
靳时雨在门外候着,谢臻接过医生开的药品单,刚转过身,又听见医生补充道:“你这个背上的伤口……是刀伤吧?管制类的。”
谢臻步子一顿,只见门口的靳时雨听见动静,走到门口简单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见到是警察随行,医生便又没再多问,只是提及了句如果要看刀伤需要重新再挂个号。谢臻点头应是,背后的伤这才惊觉有些痛了起来,视力降低、减弱的时候,往往会给人带来感知上的迟钝,以至于他现在才惊觉伤口似乎是有些深。
“我打电话让陈医生到家里。”靳时雨垂着眼,动作利落地拨通了电话,简单吩咐后,对上谢臻的眼睛,冷淡发问:“看什么?”
“不问我点什么,不像你的作风。”谢臻眼睛还有点不适,眨动的频率都略快了些。
靳时雨突然一笑:“现在应该不是了解情况的环节吧?嗯……算是刚刚报案?”
谢臻:“……”
果然,靳时雨这个人变得越来越难缠。谢臻稍压了下眉头,面露不悦地去取药,靳时雨静静地跟在他身后,视线像是火一般灼烧着他的后背,仿佛要将那一道疤痕看出个好歹来。
直到两个人出了医院,靳时雨才似是若无其事般提及:“背上有伤,太难看的话,谢老板很难再就业了吧?”
“西街酒吧要重新开业了啊。”谢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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