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头一回感受到所谓的“兄弟”情谊,他诧异地看着谢时雨,很意外谢时雨这种长时间封闭自己情感的人会向他率先抛出建立亲密关系的橄榄枝。
他点了点头,答应的很痛快。
深夜,谢时雨安安静静地躺在谢臻身边,睡姿是格外的安稳,可谢臻却有些睡不着。他睁眼放空,旁边是谢时雨安稳的呼吸,微弱的声音逐渐夺走他的注意力,以至于后来的谢臻注意力一直在谢时雨身上。
那天晚上他想了格外多,在他初入大学的这一个学期里,随着自己感受到离家疏远,开始下意识的维护家人间的亲密关系后,过去没有常常出现在他视野里的谢时雨也钻了出来。
谢臻不是主动和人维持亲密关系的人,以至于谢时雨不主动,他也只会简简单单的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弟弟,说不上多亲密,但却又异于旁人。
从他开始上大学、读警校,或者说是从那次他跨了两个区开车回来见谢时雨班主任的时候开始,有些事情就开始变了。
谢时雨开始给他发一些信息,虽然谢臻回的并不多,后来就是每次谢臻回家的时候,谢时雨都会站在门口默不作声地等他回来,然后见了他喊一声哥。
谢时雨不想做什么,哪怕和寻常人不同,谢臻不会强迫他从众,但谢时雨一旦想要什么,谢臻都会无条件地给。
旁边的少年呼吸绵长,微微翻动身体,侧身贴近谢臻。谢臻顺从的让谢时雨抱着自己,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睡衣打在谢臻的胸膛上,他抬手摸了摸谢时雨的发旋。
在谢时雨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对于谢时雨来说,我是个好哥哥吗?
谢臻就这么无声问了自己两个问题,发现意义不大,便不再多想安心睡过去。
鹤市位置靠北,基本到了一月份后就会下雪。谢臻回来的赶巧,第二天早上眼一睁醒来,窗外已经蒙上一层白霜,探头看去,满地雪白。
他有良好作息,不到六点就会起床,谢时雨还在睡,他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正好遇见和他一样生物钟的高浩东。
高浩东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站在门口。他们向来有早上去跑步的习惯,一时放假也很难改掉,谢臻把他顺手拦下:“下雪了你还出去跑步?”
“那不然待在房间里干什么,你这有什么书吗?”
高浩东很早就和高中又黑又瘦的体格说了再见,眼下比谢臻还高一点,训练出来的体格结实耐打。
估计也冻不死。
谢臻:“没书,你要是让我陪你看书的话,我宁愿陪着你去晨练跑步。”
高浩东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行啊,走呗?”
“你训练狂吧?得了得了,陪我抽根烟去。”谢臻搡着高浩东往走廊尽头的厕所去,准确无误地从高浩东口袋里摸出了香烟,点了两根,一根塞给他。
两个人云吞雾绕还不到五秒钟,掩着的厕所门被轻轻推开,比他俩矮半个头不到的谢时雨静静看了他们两眼,闻着烟味也不躲,也不说话。
谢臻连忙把烟给掐了,高浩东也顺势掐了烟,火速扔进垃圾桶里。
“放寒假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谢臻在抽烟上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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