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开始休假,这段时间让陈家伟带队出外勤,乔乐平时看着点,拿不准主意的去一组问问冯组。”
“是!”
接到靳时雨电话的时候,谢臻才刚从人类斗兽场里撤出来。文慧收尾后便离开了,留下谢臻一个,他满脸镇定地寻公共厕所,假意要上厕所,实则冲进隔间后便开始止不住地干呕。血腥气和皮肉溃烂的气息在他鼻腔间萦绕久久不散,仿佛是盯上谢臻般,无论他吸进去多少空气,到肺里的也是那残忍的味道。
他将本就不多的进食彻彻底底吐了出来,口腔中是难闻的苦涩胆汁味,逼得他又生生再吐了一次。电话铃响得正是时候,谢臻脱了力,努力平稳着气息:“喂。”
“回来。”
谢臻蹙蹙眉,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衣服,哑着声音艰难回复:“等会儿。”
电话那端语气称不上和善:“我过段时间会到易感期,你最好不要出现找不到人的情况。”
谢臻说不清道不明地笑了,话里有话地暗讽他:“易感期?需要我替你找Omega吗,我保证我能找到和你最契合的。”
靳时雨不说话了,隔着话筒,谢臻都仿佛能看见靳时雨那阴沉的脸色。
“别让我亲自来抓你。”
“靳时雨,我问你,你们警局接受匿名举报吗?”谢臻忽略了他那句威胁,靠在门上有气无力道。
“……接不接受你不清楚吗?”靳时雨冷声,讽他也曾在鹤英分局担任过职务,现如今却假惺惺问他。他不清楚谢臻是如何走到今天这步的,是如何从一个人人称誉的优秀年轻警察变成个有过案底的杀人犯,甚至被开除警籍,就连警校都查无此人,再到现在和一些灰色势力混迹在一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他能接受自己是个烂人,却还是无法彻底接受谢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变成过去的谢臻讨厌的那种人。靳时雨本身便烂,谢臻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许都讨厌他,可人总归不能讨厌未来的自己。
只听见谢臻嗤笑:“我给你报个价怎么样?西街酒吧,有人吸毒,带人去查查吧。”
“你让我带人去查你的酒吧,谢臻,你喝多了吧。”
“你们不是盯了很久,正巧啊,我现在不想落个清净,越乱越好,好让我名正言顺地休息几天。”谢臻呼出气,声音还有些不着调。
靳时雨抓着手机,走向办公室外,对着外面的人平静道:“接到举报,西街酒吧有人吸毒,你派几个人跟着禁毒队去顺便查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陈家伟这次就别去了,别让他们认了脸。”
谢臻在电话那端听着:“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靳时雨,你现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丝毫不知道避着人。”
“我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下班后没见到你的话,我会来亲自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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