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漂亮的人,我实在也是不忍心,但你既然也放话了……”
唐纪将手轻飘飘一挥,扔下四个字:“那就打吧。”
谢臻不清楚唐纪究竟是什么时候让他们收手的,只记得他被打到两眼前有些发昏,嘴角边上都还渗着血。
唐纪手下的人聪明,会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下手,让人看上去似乎安然无恙,但实则连正常行走都难如登天,譬如现在的谢臻。
他被打到抱着个垃圾桶疯狂呕吐,狼狈到干呕两声出来只剩胆汁,白皙的手指关节紧紧扣住地板缝,忍耐着身体上的痛试图再吐。
谢臻这般狼狈,却从外表上看却又没有什么大恙。谢臻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文慧嘲笑他时翻的白眼,只能一边痛得喘息一边在心里回她一个。
只见文慧踩着高跟鞋慢慢走过来,带着杯颜色有些异样的水,她蹲下来强行掰开谢臻的嘴,将那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东西强行灌了进去。
满满一杯,几乎洒了小半杯在疯狂挣扎的谢臻的脸上。
谢臻额前的头发被浸湿,忍不住颤抖着大口呼吸。
唐纪慢慢朝他走了过来,看不出太大情绪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片刻,然后唐纪顶着这张有些阴郁的脸,动作轻柔地握住了谢臻的手臂。
“谢三,我很信任你,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遍。累了吧,今晚在我这休息?”唐纪冲他笑笑,说的话却有些渗人。
谢臻勉强笑着,依旧做着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抖着发痛的手把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他撑着腿站起来,说话有些勉强,打了个诨:“不用,我还好。 ”
唐纪春风如沐的脸一瞬间如坠冰窖。
直立着双腿从赌场大门走出去的时候,谢臻都佩服自己强大的毅力,他像浑身都浸过一遍热水,整个人都烫得格外厉害。药效在慢慢发作,谢臻两条腿在止不住地发颤,身体各个部位、器官都在缓慢地燃烧着,试图汲取掉他身上任何一处可利用的空隙来增添要命的火势。
疼得几乎没有半点喘息空间的身体和被强行唤醒的欲望,挤压着谢臻的大脑神经,他努力支撑着自己走出酒店会所门口的监视范围。周遭都是夜晚站街的人,有男有女,在这样的红灯区,谢臻这么走到人群里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发昏的视线和下意识的渴望几乎让谢臻有些癫狂,他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发冷的地面上缓解,但想着横在大马路上可能会被出门的唐纪、或者别人捡回去,谢臻就忍不住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能强忍着、红着脸微弱喘息着。
他寻了个没人的死角,重重跌落在地。
空虚折磨得谢臻被迫蜷缩起来,不断用颤抖的手去触碰裸露出来的肌肤,崩溃的情绪到达忍耐边缘,这一刻,谢臻连面子都不想再顾及,勉强在汗涔涔的情况下睁开眼环顾周遭环境。
虚汗从额头上往下滴落,逐渐有些模糊了他的视线,慢慢的,谢臻连脑子都有些混沌,胡乱将手往系紧的风衣外套里钻。他微弱地出着声,残存的理智让他压抑着声音,可除此之外,谢臻再没有半点清醒的思维。
直到一双手再度狠狠掐上了他的下巴,将他浑身都是淤青的身体重重抵在墙面上时,谢臻眼前的视线才在疼痛下清晰了些许。
靳时雨那张放大的脸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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