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裹得像个肉包子的傻子朝自己跑来,宁濯心跳莫名加快,感到神奇,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啊,和喜欢的人一起站在风里,都不觉得冷了。
“等你。”他说。
“啊?”大庆惊傻了,满脸疑惑,“等我干啥?”
对上傻子一脸天真的茫然,宁濯被这愚蠢的问题给刺激到了。
“你说干什么,我就不能来接你下班吗?”
“啥?”大庆受宠若惊,没想到见他就不高兴的弟弟居然会来接他下班,他有点激动地说,“是不是妈叫你过来的?不用你接啊,我打个车就回去了,又不是不认得路,你看你冻得鼻子都红了。”
“……”
“今儿多冷啊!还臭美。”
宁濯黑着脸,喊了声:“李大庆。”
“嗯,咋了?”大庆怕弟弟冻感冒了,急忙摘下自己的围巾,高抬胳膊给弟弟裹上,“快裹上,别冻感冒了,头低下来一点,我给你把围巾系起来,再臭美也不能不注意身体啊,下回多穿点,晓得不?”
脖子瞬间暖暖的,宁濯脏话飙不出来了,这傻子从刚才就一直在煞风景气他,他却不忍心骂了,配合地低下头,距离那碎碎念的嘴更近了些,近到他跃跃欲试。
“你咋不给我打个电话啊?”
大庆把围巾缠弟弟脖子上绕了一圈,裹得严严实实,刚准备打个结,脑袋忽然被一双手捧住抬起,耳朵和脸颊被冰凉的掌心贴住,给他冻一哆嗦,没闹清怎么回事儿呢,正要开口问弟弟,一片阴影朝他压下来,挡住了路灯的光线,紧接着,嘴上传来了同样冰凉的触感。
第24章
一贴上软软热热的嘴唇,宁濯自己都傻了,各种感觉在顷刻间来势汹汹,混杂在一块儿,有紧张,有兴奋,有激动,还有那么一点胆怯,同时整颗心砰砰砰的,好像随时会从心口跳出来,特神奇,神奇到他想继续体验这种滋味。
性取向被得到了确认,他还是难以相信自己真的弯了,尽力克服内心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试着张开些嘴巴,笨拙地探出舌头想再确认一下,结果更紧张了,心跳更快了,浑身在颤抖似的,也变得更兴奋了,然而舌尖刚舔到柔软的嘴唇,就被猛地推开了。
“你干啥啊?”嘴巴被舔湿了好奇怪,大庆心里头跟着怪怪的,说不上来,他抬起胳膊用袖口擦了擦嘴,震惊之余,又问了一遍,“亲我干啥?”
正尴尬羞涩到不知所措的宁濯,被眼前擦嘴这一幕给整宕机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嫌弃了?李大庆这傻子敢嫌弃他?
亏他五点不到就过来了,特意在工作室门口等着,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想给这傻子一个惊喜,他妈的,没表现出多高兴就算了,还一直气人。
宁濯这下是真不爽了,给不出什么好脸色,冷眉冷眼地反问:“亲你怎么了?我不能亲?”
“不能啊!”大庆匪夷所思地看着弟弟,“男的跟男的咋能亲嘴?”
闻言,宁濯差点风中石化,气急质问:“你现在跟我装什么?”
“没跟你装啊。”
“没跟我装,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素来老实巴交的大庆,从没当街做过什么出格的行为,在他认知里,亲嘴这事儿跟打飞机一样,只能在家里,在私密的空间做,是不能往外张扬的,不然就是没羞没臊,丢人。
听着车来车往的喧闹声,他这会儿算是明白了,宁濯成心的,想让他在大街上丢人,尤其还是俩男的,比跟姑娘亲嘴丢人多了,怪不得突然过来接他,在工作室门口整这一出,就晓得没安好心,哪有这么瞎胡来的啊。
“问你话呢,说话!”
“……”
大庆被凶得一怔,见前方有行人,怕弟弟借题发挥再冲自己发脾气,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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