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都没有提过,他以为宁濯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原来和他在同一时间,才了解到了自己的身世。
“太戏剧了,”罗子程无奈叹气,“我和林越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二哥,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哪天我爸妈突然告诉我,我是个被亲生父母扔掉的弃婴,他们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要回来了,我想我可能也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可能也会对你有敌意吧。”
大庆:“……”
“宁濯他不是针对你,他只是还没完全接受现实,所以可能就把一些气撒你身上了,你再给他一点时间,我和林越都觉得你人挺好的,他心里肯定也是这么觉得,就是嘴硬。”
大庆难得沉默,因为他换位思考了,如果自己没出现,弟弟就不会知道真相,就不会难过。
感受过家庭的爱和温暖,他发现自己不能接受被抛弃的人生,如果爸爸妈妈抛弃他,他会很难过很难过,肯定还会哭鼻子的。
小濯一定是害怕了,怕他回来了,爸爸妈妈就把爱全部分给他,所以才会一直吃醋。
“小程,谢谢你告诉我这事儿啊,不然我还不知道。”
“啊,二哥你别客气,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在帮宁濯说话,他嘴贱是事实,换我我也喷他。”
找到了根本原因的大庆,当即信誓旦旦地说:“不是,你别喷他,早上是我不好,怪我上完厕所忘了洗手,还拿他衣服擦手,我以后再也不凶他了,肯定好好对他。”
罗子程:“呃……”
溜过来的林越:“你俩干嘛呢?还是不是兄弟?光我一人玩。”
大庆:“小越,我以后肯定好好对小濯!多疼他!”
林越:“啊?”
被两个弟弟一路护送回家,大庆下车前,又信誓旦旦地向他们保证了一遍。
林越哭笑不得,提醒道:“他这人吃软不吃硬,再嘴贱说你,你就反其道而行,夸他,随便夸什么,给他堵回去,我当初就这么干的。”
罗子程点头附和,“对,就这么干,他也骂过我傻逼,我说就你聪明,结果你猜他怎么说,他特不要脸地跟我说,我确实比你聪明,你说他贱不贱?”
“小濯还这样啊,咋恁逗。”大庆听着都乐。
告别二人,他取完经回家想找弟弟说话,结果不见弟弟人影,问了妈妈才知道,宁濯上午就回学校了,说是有作业。
作业明明是忽悠人的借口,一向没烦恼的大庆,在这一刻有了烦恼,不再是简单的发愁,而是担心,担心中又掺了点叫他不好受的失落与内疚。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抢走了弟弟的玩具,开心地玩了一整天,而没有玩具的弟弟,在家偷偷哭了一整天,现在他想把玩具还给弟弟,想对弟弟说声谢谢,弟弟却离开了,不给他说谢谢的机会。
“湫湫。”
他抬头,见哥哥站在楼梯上,冲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跟着进了哥哥的房间,大庆憋不住了,突然说:“哥,我想给小濯发微信,你说我能发不?”
宁泊问:“想给他发什么?”
“我早上凶他了,怕他不高兴,想给他说对不起。”大庆又想起罗子程说的一番话,心里很不好受,老老实实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哥哥。
“我听到他说我恶心,就不痛快,我当时真忘了洗手,怕他着急上厕所,就想给他腾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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