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别的,就为多听几声洋气又暖心的称呼,每次妈妈一喊他“宝贝”,他心里别提多美了。
大勇听说这小插曲后,难得没笑话兄弟。
同村老李家的日子有多苦,他就有多心疼大庆这个弟弟,打小没过过好日子,养父养母都是残疾人,生不了孩子,花了一万块钱从别处抱来大庆,却没好好养,把大庆当牛使。
如今大庆有了个好家,好爹妈,真的是宝贝了。
“宝贝。”
“哎,妈!”
“多吃点,”宁母把保姆烙的葱花鸡蛋饼和多层肉饼都推到儿子跟前,“你爱吃面食,妈妈特意交代保姆给你做的。”
“谢谢妈!”大庆高兴地直接上手抓饼,大口咬起来,一张饼几口就下了肚。
看儿子吃得香,宁母笑眯眯的,及时给儿子倒喝空的豆浆,见小儿子后脚从楼上下来,她雨露均沾,招呼道:“小濯,你也来吃点饼。”
宁濯扫了眼狼吞虎咽的土包子,好像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真的很倒胃口。
他也确实没了胃口,但仍坐到餐桌前,土包子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豆浆。
大庆习惯把好的留到最后再吃,先吃的葱花鸡蛋饼,他讨好地把肉饼推给弟弟,“小濯,你也吃点啊,光喝豆浆咋行。”
宁母欣慰地看着友好相处的两个儿子,交代道:“小濯,今天你就在家陪湫湫,带他出去转转也行。”
宁濯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压着,他点点头,应了下来。
嘴上答应了,等母亲一走,宁濯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去管楼下看电视的土包子。
直到中午饭点前,兄弟给他打电话,约他出去,他下楼路过客厅,看到沉迷在电视剧里的土包子,来了想法。
“李大庆。”
“啊?”大庆回头。
“别看电视了,我带你出去玩。”宁濯说。
弟弟要带自己出去玩,大庆那是一百个乐意,让宁濯等等,跑回二楼卧室,换上哥哥给买的新衣服新裤子,下楼又换上新鞋子。
宁濯看着一身名牌,气质却没提上来半点的土包子,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土包子那模样反倒不伦不类。
“走吧。”
“好嘞,咱咋去啊?”
“打车。”
因为自小的环境影响,大庆有点讨好型人格,一路上,都很主动地和弟弟聊天,问弟弟的大学生活怎么样,学什么的,他纯粹没话找话,并不是对大学感兴趣。
宁濯有点不耐烦,打断道:“李大庆,我放假回来,不想谈学校里的事。”
偏偏大庆是个没眼力见的,以为不谈学业可以谈别的,又乐呵地问:“那你在学校里有对象不?”
司机还在前面坐着,土包子乡音很重,一开口宁濯有种站在黄土高坡上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脑抽,没事带土包子出来干嘛?
哦,是想看土包子出丑的。
他耐着性子回:“我没有女朋友,好了,我眯一会儿,到地方叫我。”
“好,”大庆嘀咕着,“长这么好看,咋可能没对象咧?”
宁濯无语,闭目养神,没多久,还算安静的车里突兀地响起一首歌,直接震进他耳朵里。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睁开眼,转头见土包子从兜里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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