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为此困扰,给大勇打电话,大勇笑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们不忙着挣钱,你咋过有钱人的生活啊?你看你现在穿的,吃的用的,手机还他妈是最贵的苹果。
“要我说,以后也甭上班了,多快活啊!”
“那咋行,我肯定得上班!”大庆还是觉得不对劲,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跟兄弟说明白,“我不是想跟你说这个,是……咋跟你说啊,反正就是不一样!”
大勇:“啥不一样啊?”
大庆:“就有的时候不自在,我也说不上来。”
大勇:“咋不自在了?他们对你不好啊?”
那可太好了,挑不出一点疑问的好,大庆贫瘠的语言能力组织不出想表达的感受,等晚上哥哥下班回来,给他带了一块精致的慕斯蛋糕,他美滋滋地一吃,转头就忘了哪儿不对劲。
直到两天后的周五傍晚,家里来了一个高大帅气,皮肤白皙的陌生大男孩,手里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大庆和对方大眼瞪小眼,好奇地来了一句:“你是哪个啊?”
“……”宁濯看着眼前浑身上下散发着土气,没有礼貌的黑瘦鬼,给不出半点好脸色,问他是哪个?
他也挺想知道,自己他妈的到底是谁。
见帅哥盯着自己不吭声,大庆打算回头问问保姆,可能是宁家哪个亲戚,谁知对方忽然冲他笑了一下,说:“我是谁,他们没告诉你吗?”
“没啊。”大庆回道。
是怕伤害到这个亲儿子,所以选择不说吗?宁濯心里有点不痛快,越发看土包子不顺眼。
他没介绍自己是谁,绕开对方,将行李箱送到洗衣间,直接上了二楼。
这小伙子咋那么古怪啊?大庆纳闷。
等爸妈和哥哥先后回来,他才知道小伙子是谁,原来爸妈在他失踪后,从福利院收养了一个健康的弃婴,那个小他两岁的养子叫宁濯。
是弟弟啊,他心想有个弟弟好啊,家里人多热闹。
然而很快,大庆终于明白那股说不清的不对劲了,看到爸妈和哥哥关心宁濯在大学里的生活,对宁濯说话时那么自然、亲密,就像一家人一样。
虽然爸爸叫他“小湫”,哥哥叫他“湫湫”,妈妈仍叫他“宝贝”,可就是不一样,有点客气,好像在招待客人。
啊,大庆恍然大悟,是招待客人啊。
大庆在农村一个没有文化的家庭里长大,养父母在世时,就没教过他规矩,生活上有很多不好的习惯,吃饭还会吧唧嘴,他脑子里没这个意识。
也没意识到,其实爸妈和哥哥都在包容他,就是怕他不自在或不舒服,才没有及时纠正他的坏习惯。
为了融入新家,让爸妈和哥哥像对待宁濯那样对待自己,在饭桌上,大庆主动和弟弟打招呼,又积极找话题,活跃气氛。
可他的聊天纯粹是没话找话,没一句能插进这个家庭该有的话题里,老把天聊死,只能问东问西,继续制造话题。
果然没分寸没教养,宁濯大概了解了下新来的二哥,故意将话题带回自己身上,趁机堵住土包子聒噪的嘴,和父母分享起校园里的趣事。
手心手背都是肉,毕竟是养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