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去了东边百米远的墨斋买颜料,是属下失责,请公主责罚。”
“哼,责罚,本宫看你是不想活了!”燕阳一拍桌子站起身,径直走过面惊无措的柳三更,扬手就重重甩了那侍卫一记耳光。
怒斥道:“本宫再三嘱咐过,驸马绝对不能离开画斋!一旦驸马再有意外,以为你们这几条贱命足够偿还么!?”
侍卫额头冒汗,愈发低身请罪,却不足让燕阳熄火,又扬手欲再打他。
“公主,别责怪他们,是我非要出去买颜料的,并不怪他们失责!”见别人被无辜牵连,柳三更忙是上前抓住了她的衣袖低声恳求。
“屋中上百种颜料,不够你用而非要出去买?”燕阳终于回头看他,凤眼凌厉含霜,眼角下的泪痣不见风情,唯有狞色。
刚一回府就听青竹回报说他大早便去了画斋,她立马掉头来了这里。
等到了斋里一看,空无人影,唯有桌上画纸一半,溧光去询问仆从,被守门童告知驸马一行人半个时辰前就浩浩荡荡出门,竟是至今未归。
她在斋里坐等不归右等不来,上次他突然出事就是在外面,这怎不教她心焦忧虑?!
所以柳三更等人一回来,她就立刻追责负责守卫的侍卫。
她自认对他已经足够忍耐足够包容,连这次他不等自己允许就私自外出都没有舍得责怪他一句,他反倒义勇迎火上前替别人打抱不平,逼着她把火气烧到他身上!
换了旁时旁人如此放肆,早被她命人就地斩杀了,唯有他才能让她再三忍让。
她竭力想压住因为焦虑积压的怒火好好同他说,却是随心所欲多年,火爆脾气一朝不能控制,除却那次和离之事,她第一次对这人横目喝问。
“难道之前的教训还不够么?你真以为本宫能次次不落的护着你?这大燕想要你出事的人有多少你知不知道!上次是府中那些人做事粗心露出了马脚,本宫才能及时找到你,若是换成了朝中的那些老狐狸动手,本宫能不能找到你的全尸都是个问题!”
病弱纯善的柳三更哪经得住她这样怒声斥骂,又是惊恐又是委屈,但毕竟是自己犯错在前,便垂头默默听着她的训斥,过后便率先低声下气的道歉。
“是我粗心大意了,公主莫要再生气,今后我不会再外出了。”
看他这幅明明觉得自己委屈巴巴,却是包住所有的委屈与辩解,而郑重向她道歉保证的可怜模样,燕阳天大的怒气也散了。
她缓和声气道:“驸马,不是本宫挟制你不得外出。这里不比城郊外安平无事的寺庙,外面有太多未知的危险,你又身子不好,本宫如何放心让你行走在外呢?”
柳三更垂头盯着脚尖,依旧不言,倒是像极了被大人严声打骂后颇显委屈的年幼孩童。
想到这人确比她小了几岁,又常年住在寺庙怎会明白朝堂危险,燕阳瞬间心变得软了,忙软声道:“好了好了,本宫不是故意凶你,实在是本宫太过担心,才会心头急躁向你发火。”
她伸手把他鬓边的碎发一一温柔拨到耳后,再是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驸马,你要明白,本宫事务繁忙,不能常在你身边陪伴。不让你外出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而不是在限制你的自由,若你下次还想外出,便告诉本宫陪你一道去好么?”
“嗯,我听公主的。”柳三更自是乖乖答她,踌躇半刻又抬眼小心的瞧向她,轻轻反问道,“公主不生气了?”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模样令燕阳险些失笑,眼中的宠溺不住漫出:“看着你这样的乖巧听话,本宫自然就不气了。”
柳三更便对她展露出一抹腼腆笑容,接着便拿过颜料在桌上开始执笔调画,燕阳自然还是坐在旁边端茶看他。
明面上是专心致志的做画,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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