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更的脸皮薄,每次都看的他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才好。
换个脾气火爆的早就发火了,但柳三更生性温善,这位祸害又是金枝玉叶的贵主,说不得,劝不住,饶是再怎般的抓心挠肝,偏他说不出口去问一句明白话,只能憋屈的忍着任她看去。
一个揣着不讲,一个装着无事,倒是过了挺长一段安宁时日。
这日,柳三更照常出府去画斋的路上,忽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跑出两个贼人,趁着赶车的侍卫不察偷摸上了马车,行动风驰的迅速打昏掳走了车中的柳三更。
等到侍卫察觉时,车里的驸马早已不见。
两人满打满算成亲过了半载有余,未曾出过任何事,毕竟她的严厉威胁尚且在前,没人敢在这个时节太岁头上动土。
自然而然的,后来燕阳便放心的派遣两名侍卫陪伴着柳三更,她那时委实也没想到还会有人敢把爪子伸到眼皮下试探她的唯一底线。
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的燕阳险些心胆俱裂,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粗心举动会害得她差点后悔终生。
彼时彼刻,柳三更亦绝没想到,那不可一世的公主会因为区区一个六品官员的庶子被掳而大怒难抑,事后竟把涉及此事之人基本杀光。
他此刻自身难保呢,哪还有心思多想其它。
掳走他的是两个蒙面黑衣人,身材高大,武功卓绝,肩抗一个成年男子还能在繁茂林间穿梭如燕。
两人应该是受雇于人,掳到人后毫不迟疑的就往城郊外跑,全程未说过一句话,把沉默为金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耳边风声潇潇,被点了哑穴的柳三更刚睁开眼就已是身处异地,他眯着眼看向周边一闪而过的荒凉环境,随着越走树木高深如乌云压顶,能感觉到扛着他的人速度逐渐变慢。
看来他们的目的地要到了。
亦或他们要准备动手了。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两个人的脚步终于停住,他们打量了周围一圈确定无人后,那人就把柳三更径直往凸凹不平的草地上一丢。
被没轻没重摔地上的病秧子柳三更微微一皱眉,倒是没闹没急,附近荒芜无人,他再怎样闹也没人能救他。
于是便见这被贼人突兀掳走的病弱男子从醒来后就从未挣扎反抗过,至始至终颇是镇定不说,此刻到了这荒山野地面对两个行为不善的陌生人仍是神色不变,半点不见害怕之色。
他还有闲情逸致四处寻看一圈,好似是外出春游一般。
这前是荒崖后是杀客,谁看了都知道别无生路,与其无望的求饶不如省点力气的好。
柳三更身体孱弱,被狠力摔了一下后暂时起不得身,便侧身趴着地,看完了周围一圈目光方是缓缓看向眼前的要命阎王二人组。
这么多年舔刀口的生活他们没少杀过人,却只在这一个病秧子身上存在感严重缺失,其中一人简直快气笑了。
单手抽出背后的大刀迎光一甩,阳光底下兵光凛冽,他故意恶声恐吓道:“驸马爷,你是不怕死呢还是不怕疼啊?”
地上看着怎么病弱怎么可怜的柳三更微微仰起头,静静看着他明显的威胁作态,神情纹丝不变,还透着几分无趣。
见状,那人气的老血上冲,扬刀霍霍的欲往柳三更身上砍,准备送这气死人要偿命的病秧子上西天前先好好体验一番他的传家解牛刀法,下辈子学会如何尊重人!
“好了,老庖别玩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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