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
他有点后知后觉的发惊,这样的情绪叫他自都觉着不像话了。
“纪小掌柜忙着呢。”
桃榆正在想自己怎么回事,门口传来的声音忽而将他唤回了神。
“阿祖,你怎么过来了?”
桃榆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人,眸子一亮,他连忙从柜台前绕出去。
黄引生肩头上挂着个医药箱,笑看着桃榆道:“我过来看诊,正好在新街这头,顺道走进来瞧瞧你。”
桃榆缠着黄引生的胳膊让他进去坐,给他泡了盏茶。
“霍戍还没回来么?”
黄引生方才在门口就瞧见了焉儿吧唧的哥儿。
“嗯。”
桃榆端着茶水过来:“不过来信说送商队出了渝昌府就回来,应当是要不了多久了吧。”
黄引生接过茶水,扬眸端详着面前的人。
“算算日子这一去也月余了吧。”
桃榆心想再有个上十日就足足两个月的时间了,不过他没说,只应了一声。
“我瞧你面色是大不如过年那阵儿,出去又不是不回来了,瞧你惦记的。”
黄引生抬了抬下巴,示意桃榆把手伸出来。
桃榆有点不好意思:“我没事,估摸开春天气多变,这才看着气色差了些。”
“好坏我一看便知。”
桃榆抿了下嘴,只好把袖子上挽了一些,老实递了过去。
黄引生点了桃榆的额头一下,方才伸出两指给桃榆探脉。
他触着桃榆的脉,眉心忽而一紧,旋即松开手又再度探了上去。
桃榆见他阿祖的异常神色,不免坐正了些身子:“怎了,当真是又不对了?”
黄引生看了桃榆一眼,慢慢收回了手。
“你这孩子,自就没觉着身体哪里不对?”
桃榆闻言,眉头叠了起来,心里也微微绷起。
“没……没有啊。”
黄引生接着的话让他大吃了一惊。
“你有身孕了。”
桃榆当即怔在了原地,他自是不可能会怀疑自己阿祖几十年的医术会连一个喜脉都会诊错,正因如此,他才觉得不可置信。
先前得知身体不适受孕之时,他和霍戍便一直小心行事,每次都有避子,怎么会……
一时间他竟不知当是喜还是忧,半晌,才回过神来:“我、我有身孕了。”
黄引生紧着眉心,语气有些严肃。
“这么大的事情,竟也不留心着些。你身子本就不好,却对这些恍然未知,若是稍有不慎磕着碰着如何了得。”
桃榆抿了抿唇,他下意识的将手伸向自己的肚子,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
“年后我确实觉得有些畏寒乏力,身体不太灵便,想着天气变幻,又为商队的事情忙碌,也便没往这事儿上想过。”
这朝看来,种种症状确是有孕才会有的。
“你身体自来不好,若未留心,倒属实觉着和以前身子不适的时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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