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出脑袋,瞧见前头竟然有也有一个商队。
一连走了三日,他们在路上连行人都少有遇见,不想这朝还碰上了个商队,实属不易。
十几个人,规模和他们的队伍人数相差不多,不过看行装当是老商队了。
叽里咕噜的不晓得在说些什么,听样子像是地方话。
同州一带重科考,连平头老百姓都说的是官话,桃榆鲜少见着说地方话的人,还怪新鲜的。
两行人起初都很警惕,各走各的谁也没扰谁,如此行了一日路程,两厢见着都不是什么蛮横之人,商队的人才上前来打招呼。
一个年逾三十的中年男子同霍戍行了个礼,用官话客气问道:“阁下可是上白云间生意?”
“北域。”
商行的男子应了一声:
“在下张冗,是虎彪商队的队头,此番前往白云间生意,与阁下当是顺路,若是不介意,可结伴而行。”
霍戍自报了姓名。
一路上都没什么人烟,有人结伴倒也不错,他答应了下来。
手底下的人也自谨慎着,毕竟一路前来没少遇上事,尤其是在同州和连平府界之间,大伙儿都长了不少心眼儿。
“霍兄弟看起来怪是眼生的,当不是渝昌府商队。”
张冗骑着马,同霍戍道:“莫要见怪,我在渝昌府到白云间这条道上跑了也有些年了,这条路上稍微有些人手的商队都混得个眼熟。”
“我们自南边来。”
霍戍未有明确说是什么地方。
“南边!”
张冗面露些敬佩之色来,要说是南边便是连平府往下的州府了。
从那边过来,千里路程,那可不容易。
又还拉着货物,能平安走到此处,若没有些本事,那必是不能够的。
他由衷道了一句:“能在这一段遇见北上的南边商队还真是稀罕。”
霍戍道:“不过都是为着一口饭罢了。”
“这两年生意确实不好做了,跑完这一趟,我也便要歇整歇整了。”
张冗叹息道:“北上这段路上不多太平,这两年起了不少匪患,专是捡着商户剥,以前还能打点也就罢了,去年起不知怎的出了好些不讲规矩的来,不受打点,生得越货。”
“去年不少商户都着了道,这条路商户本就算不得多,出了这些事,今年经行的商队便更是凤毛麟角了。”
世道乱,行商之人便会急剧减少。商户惜命,本就有了些积蓄衣食不愁的,不会为了利而舍命。
“要不是先时已经白云间那边的商户定好了货,上十年老交情的商户,我也不会再出来冒这一趟险。”
“都是拖儿带女的人,路上遇上点事儿也不好同□□儿父母交代。”
霍戍闻言了然,若非路上不安生,否则这样的熟路的老手不会主动与人结伴。
毕竟初看来,白白给人带路有些吃亏。
霍戍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张冗说谈着,他眉心忽而一动,抬手示意诸人:“有人朝这边来了,人手不少。”
手底下的人是见识过霍戍本事的,听到他这么一说,连忙都勒停了牲口,随时准备取武器。
张冗有些痴的张望着前头,见着并无一人前来,又见霍戍一行人如此警戒,顿时也有些紧张起来。
“有人?哪里的人,是前头过来了?”
见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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