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没有谁心中埋怨霍戍沉不住气,这片营地本就是他们先来占下的,这群人一来就赶人也便罢了。
竟还公然想轻薄桃榆,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别说桃榆是霍戍的夫郎,即便桃榆只是他们一行人带着的大夫,受此屈辱大伙儿也咽不下这口气。
“妈的,杂碎竟然还敢动我们的人!”
立马有个男子举着大刀朝着霍戍砍过去,霍戍抬刀直接制住男人铆足了力气劈过来的一刀,锃的一声刺耳响,霍戍拨开男子的刀,顺势送了一脚过去,男子滚了一丈远。
接着又有两个男人扑了上来,不过三个回合,皆被霍戍制的从地上爬不起来。
诸人见霍戍是个硬茬,试图一群人一起上,这当儿先时满脸胡子的男人却骑着马走了过来。
“大哥,这小子竟然对我们的人动手!”
男子未置言语,垂眸看向单手执刀的霍戍,四目相对,如同一刹间点燃了鞭炮的那根火线一般。
霍戍将桃榆推送到了纪文良身前,冷声道:“看好你哥。”
话音刚落,大络腮胡的男子从马上一跃而下,两个高大的男子立时便退到了河边上。
月光下泛着森冷银光的大刀碰撞在一起,刀刀致命,发出令人皮骨发痛的声音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两个让人望而生惧的男人身上,霍戍的刀法冷硬没有感情,每一个招式如同完成任务一般冲着性命而去,满脸胡子的男人亦是强悍野蛮,每个拳脚都是强劲的力量。
两者不分伯仲,竟是叫人觉得是一场难得一观的搏斗。
别说是同行的人没有见过霍戍真正出手,就连桃榆同霍戍在一起已经那么久了,也从不曾见他动过手。
他知道他一直有所隐忍,也为着他在改变自己的戾气,今朝还是头一次见识他的身手。
桃榆心悬到了嗓子眼儿,紧张之下一双眼睛便发红。
纪文良死死的拉住他,一直在他耳边宽慰着:“不会有事,哥夫不会有事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却是迟迟难分高下。
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忽而一声哭腔响起:“大老爷!快别打了,夫郎快要不行了!”
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小姑娘哭着跑了过来,冲着河边大声喊道:“您快去看看吧!”
满脸胡子的男子闻声骤然止住了动作,明显是分了神。
霍戍见状也立马收了手。
男子见此道:“你这身手决计不是寻常商人,明日可敢再行一战?”
“有何不敢。”
男子忽而笑了起来。
随后正色道:“无意赶人,只是我这队伍之中有人染上了疫病,没想殃及旁人。去留随意。”
话毕,男子大跨步回去,冷视了一眼地上曲做一团脸色已经快无血色的男人,毫无怜悯反而一脚踹了上去。
“□□熏心,堂堂七尺男儿竟倚强凌弱轻薄一个小哥儿,留你何用。”
“大哥,大哥,我不是有意的。”
男子却不听狡辩,同随行道:“把这几个新来的一并赶走,瓦阳寨留不下这样的人!”
旋即几个男子便被拖离了河边营地。
丫鬟见着满脸胡须的男子似是还有的吩咐,连忙上前提醒道:“那个,大老爷,夫郎快不行了!”
“两刻钟前还在眼皮子底下挺能闹腾,这眨眼的功夫哪里又不行了!”
男子虽是骂骂咧咧,却还是止不住往一头的马车赶去。
眼见着男子走了,桃榆连忙跑过去一头扎到了霍戍怀里。
霍戍垂眸看了一眼怀里哭唧唧的人,和声安慰道:“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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