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开口询问是否找到了大夫,光只见着独他们营地的人回来,便晓得事情只怕是落了空。
葛亮翻身从马上下来,不等问便先行道:
“离咱们最近的一处村子人都给病倒了,别说是大夫了,能跑出去的人都撑着气跑了出去,村子里只剩下了些老弱病残。”
“这病起初便是发热,接着发痒,挠得浑身是血。而下已经有老弱病死的,青壮力的倒是还未曾有听说。”
“一传十十传百,谁也不晓得病是从哪里起的,更是不晓得传了有多远了,不过按照这势头,附近的村子当是都没得幸免。”
霍戍眉头夹紧:“可有打听到有人治好的?”
葛亮摇了摇头:“听村里的人说撑着去城里拿药,有这病症状的医馆根本就不会接待,连药都拿不到。”
他们从县城过来时走得也急,只在客栈住了一晚上,也不晓得那时候县城里是否有人染上这病。
一路过来,起初也是有人烟的,是逐渐靠近边境方才发觉人越来越少见着。
边境上人少,以至于让他们大意了。
葛亮去附近看了一圈了解了些状况,原本清早上听桃榆诊断出这是会传染的病时,心里头也不过紧了一下,毕竟在军营时什么状况没给遇见过,倒是还算镇定。
眼下得知这病竟然如此霸道,有没有大夫能医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又是一回事了。
“霍哥,我们现在当作何打算?”
“如今田富几个就算能坚持赶路去渝昌府,那边若是已经得知此病,只怕也不会让我们通行。”
现在便是往前不得,往后也退不回去了。
要么只有在此处暂时驻扎,观察看看几人能不能挺过去,继续在周边寻找大夫。
还有一个法子便是舍下现病的人,其余康健的赶往渝昌府。
霍戍和葛亮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如明镜一般。
“先留下静观其变。”
葛亮闻言松了口气,很庆幸霍戍没有决定让大家走。
倘使用他们能够心硬舍下同行之人,顺利进入渝昌府的地界儿,可做生意到底不是行军打仗。
前路尚长,若是遇事便丢下同胞,留下的人难免心中有所顾忌,忧心出事下一个被舍弃的便是自己。
桃榆听完两人的谈话,心里发乱。
只恨自己在家里时钻学还不够认真,但凡少一回发懒,今日也就多一分出路了。
两人尚未商议出好的对策,帐篷里便传来了□□声。
霍戍和葛亮快步过去,就见着田富从帐篷里爬了出来:“痒,太痒了!”
被脱的只剩下一件中衣的身子上,可见被抓破了皮,皮肉破开渗出了血,虽是出血不多,可伤口多了看着皮肉翻飞也十分瘆人。
葛亮想要上前将人扶起,却又不敢贸然行动。
“我那儿有止痒消炎的膏药,取过来先用用看。”
“给我,给我一些!”
王勇也气喘吁吁的从帐篷里半爬了出来,虚弱的抬起手。
桃榆连忙小跑着回去翻出了药膏。
他用方巾捂住口鼻,就要上去给人上药,却被霍戍一把抓住了手。
桃榆看着眉头紧锁的霍戍:“我是大夫,如果我也怕的话,那这病就彻底无法了。”
“上药无需大夫上场,我来。”
桃榆还想坚持,霍戍手上的力道加深了些:“你的身体本就比常人弱,不要让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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