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边检查着是帐子出现了问题还是旁的引起的病因。
“没、没觉着冷。”
田富气若游丝的回答。
“那莫不是昨晚上吃错了东西?”
“大伙儿昨晚上吃的不都一样么,纪夫郎把菜洗了三四遍,哪里会引得人发热。东西要有问题那大伙儿不都得着道?”
“也是,那当是水土不服吧。”
“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的,可如何是好啊!”
发热的三个人想要撑着爬起来坚持随着队伍出发,只是浑身疲软无力,又是头昏脑胀。
爬起来根本支撑不住走,大伙儿见状连忙将人从帐子里头扶出来,小心给坐在树干上。
晨风寥寥,几人身上的烦热之气稍微降了些下去,比之闷在帐子里,微有了些缓和。
田富却忍不住的拿着仅有的力气挠着胳膊和腿。
“当只是受了点风寒,没事。”
“这模样哪里像是没事儿的!”
桃榆赶着前来,看着坐在树干上清一色未有劳累却十分疲倦喘着气,脸色发红的三个人。
初步面诊症状来看倒确实像是感染了风寒发热,但是伴随着着田富不断的抓挠身子,他却觉着事情许是并没有那么简单。
出于安全考虑,他连忙道:“大家小心些,这许是传染病。”
正围着三人关切的农户闻言登时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给散开。
“这、这……怎么会是传染病!”
农户听到传染二字不比听到匪徒镇定,心中不可置信,步子却不断往后挪动。
若非桃榆这句话,诸人尚且不会往这上头去想,但听他这么一说,恍然觉得不无道理。
三人昨晚上入睡前都还生龙活虎好好的,恰好睡一个帐篷,起来便通通都发起了热。
要说不是相互传染而成,都有些说不过去。
虽心中已经有此疑虑,却也不愿意去相信:“纪夫郎,你可别吓唬咱们!”
“大伙儿一道行来,怎么会染上这样的病。”
桃榆没有答复大家的话,只是打开医药箱子,谨慎的从中取了块方巾出来,对叠蒙住口鼻栓在了脑后,方才上前去给三人看诊。
他同三人依次诊了脉,所现脉搏皆然一致,而田富的脉搏跟乱一些,可见病症最重。
“除了发热无力,头晕以外,可是觉得身上发痒?”
田富嘴里发干的点了点头,他费力的卷起自己的袖子,胳膊上竟然起了一堆大疙瘩,红做一片。
因为发痒不断的挠,已经有不少地方破了皮。
“什么时候起的症状?”
“昨儿夜里烤了火,半夜睡着便有些头昏脑涨,我当是人多睡着才热便没警醒,快天亮的时候身子便痒了起来。”
其余两人却道:“我们并未觉着身子痒啊。”
桃榆眉心紧锁:“还没痒并不是不痒,是还没到时候。”
他道:“你们当是染上了热痒病。”
村户连忙问道:“那这究竟是传染还是不传染?”
桃榆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啊!”
既见下了定论,顿时人心惶惶,农户人人自危,都在说着昨儿和今日与三人的接触,不知会不会把自己也给染上。
“这病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染上,必定是接触了病源方才带到了咱们的队伍里。”
大伙儿都在追寻着病源:“可是昨日一路上咱们都没如何碰见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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