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房管理县水利,事多如牛毛,能二十余岁干上那位置,定然是肯下功夫的人,风吹日晒的老成些也不足为奇。
他那小堂哥纪杏蔗嫌人家黑,原本没多乐意,奈何七叔做主,他也只得嫁过去。
婚事定下后还在家里哭了几天,桃榆被叫过去开导。
纪杏蔗虽是不情愿,可也没委屈自己,夜里一边哭一边翻着小册子,教导桃榆要通晓房中事,否则成了亲丈夫不喜欢,日子更是难过。
如今人回来,桃榆倒是瞧着他那小堂哥乐呵呵的,俨然是哥夫待他不错。
两人虽都已成了家,又还分别了大半年的,话儿却只比以前多,不比往日少的。
桃榆不好意思问旁人的婚后之事,自也找到了人说。
这朝方才从纪杏蔗那儿问到了法子,还得是要用些膏药,又时时练习才行。
桃榆想着什么膏药他自做便是了,可惜纪杏蔗也未曾随身带那些东西,他也没法子拿来做参照。
于是将事情说与来霍戍听,叫他想办法弄点来。
成亲的时间也不短了,两人除了洞房那日试了试外,后头他心有不甘又试了一次,结果还出了血。
疼是一回事,要紧是有些被吓到。
桃榆盘算着要是霍戍的营生能成,那明年初定然就要出发,届时两人事情还没成,那不白成了个亲么。
他微眯起眼睛,势必要把人在离开前给拿下!
否则霍戍在路上遇见些小妖精被勾走了可怎么办,首先就是要得到他的人,再揣上他的崽,届时叫他想跑都不行!
两人到药铺门口,桃榆见着人来人往,想着要同人拿到东西不免脸发烫。
他推着霍戍的背:“你去同药童问,我、我在这儿等你。”
霍戍挑起眉:“你行医,当是比我懂门道,你不去怎么行。”
桃榆小声道:“你见哪有小哥儿去问人要这个的。”
“用在你身上的,怎么会没有?”
“那、那你不也跟着沾光了么,非得我去。”
“你不好意思了?”
桃榆捏了捏手指:“我一个小哥儿,害臊不是寻常么。”
“那你偷看我些早,夜里借着抹药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时候没说害臊?”
桃榆闻言瞪大了眼睛,掐了霍戍的手背一下:“说的像是你没摸我一样!”
“我又没说我害臊。”
“霍戍!”
桃榆咬牙切齿的呼了一声,未等到霍戍开口,背后先弱弱的传来一道声音:“二位要买点什么药,要不然进铺子里去商量吧。”
桃榆乍然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医馆的药童出来了,他一张脸顿时煮了个沸。
也不知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了没,不过见小医童异样的神色,八成也是听到了些。
想到此,桃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索性一头扎在了霍戍怀里,把脸给挡了起来。
“可是这位夫郎不舒坦?”
霍戍搂着桃榆进了医馆,坐诊大夫看着两人,仰头问了一句。
“他就是有点头疼,没别的。”
大夫道:“那还是先把个脉,开点头疼脑热的药吧。”
桃榆闻言把脑袋从霍戍的怀里抬起,连忙摆手同大夫歉意道:“我们不开伤寒药,是我相公,他、他想拿点药。”
话毕,桃榆便先拔腿溜去了一头。
大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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