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那头喊得急,他都没来得及好好整理仪容,心头尚且还惦记着去纪家能见到桃榆。
“好端端的怎会冲着咱家,娘便别疑神疑鬼的了。”
孙鸢娘拉着尤凌霄的衣角道:“那事儿……”
“娘!”
尤凌霄提高了些音量:“你是怕旁人不知是不是,怎总把事情挂在嘴边。”
孙鸢娘见自己儿子听不得这事儿,自识相的闭了嘴。
不多时,村里人按照通知的时间几乎都到了纪家。
纪扬宗拿着花名册挨着点名,这回因要求村里的人都来,为此聚在纪家院子的人比上回还多,站不下的还团在了大门口。
因不晓得是什么事儿,有人家的小孩儿跟着爹娘来凑热闹,满院子的跑,挤来挤去,整个纪家像是个大麻雀窝。
霍戍立在纪家的屋檐下,抱手看着随着人群走进纪家来的尤家母子俩,眸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他从纪家的厨房里顺了一把手臂长的砍菜刀,正用指腹在刀刃上来回摩擦试着柴刀的锋利。
“要是今天王娘子真能把事情澄清,届时尤家的名声便臭了,你说薛家会不会因为此事而记恨上我们家?”
听到身旁突然传来担忧的声音,霍戍把刀收在一侧,他垂下眸子,见着朝着这边挪了过来的小哥儿,一脸忧心忡忡。
他徐声道:“别担心,尤家因利攀附上薛家,若是利断,薛家便不会再理睬尤家。”
“嗯?”
桃榆有些迷糊的看着霍戍,不太明白霍戍的意思。
“天下读书人诸多,薛家门生也不止尤凌霄一个,他若不能好生做人惹一身闲言碎语,薛家还不至于为着一个举人擦屁股。”
“可若是他中了进士,也便未可知了。”
霍戍看着桃榆:“不过他中不了。”
桃榆扬起眉毛:“霍大哥又不是礼部官员,怎么笃定他中不了。”
霍戍收回目光,道:“我在天桥底下给人算过命,说他中不了就中不了。”
桃榆闻言微眯起眼睛,天桥底下哪个算命先生长你这样的,有人还敢来算命么。
这时候了竟也还能说笑。
霍戍好似听到小哥儿低低的哼了一声,他正欲开口再说点什么,纪扬宗的声音先行传来。
“今日匆忙把大伙儿召集起来,耽误了乡亲们一些功夫,估摸着乡亲们心头也有些怨言。只是即便顶着乡亲们的不满,有桩事也必须要宣告诸位,事情实乃恶劣,若是助长此种风气在村里蔓延,只怕来时村里再没有安稳之日!”
闹哄哄的院子在纪扬宗中气十足的声音中逐渐安静了下来,带了孩子的人家一把扯过闹腾的孩子,捂嘴示意孩子不要吵闹,纷纷都看向了纪扬宗。
“村里历来是风波谣言不断,我知晓大伙儿闲来也都爱说几句闲,无伤大雅也便从未说过什么。只是这朝有人却恶意编排闲话中伤他人,此番行径实在是叫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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