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晚上夫妇俩就是怕桃榆想不开,还在门外守了好一会儿,没有听见屋里的哭声这才自回的房。
夫妇俩稍微松了口气,于此同时又觉得桃榆有些反常了,吃早食间,黄蔓菁小心翼翼道:
“那些事你别放在心头压着自己,他们也就敢在背后议论。爹和娘会想法子解决的。”
桃榆喝了点粥,道:“伯父他们呢,昨儿什么时候走的?”
“不管他们,遇见事情就风风火火的跳脚,一贯是这模样。”
纪扬宗给桃榆夹了一筷子菜:“下回再要过来说,你都甭见,爹自晓得应付他们。”
桃榆点点头。
“爹娘放心吧,我没事儿。”
夫妇俩闻言却也没放下心来,揣着心事儿的吃了顿早食。
桃榆等着天色大亮敞开了才加了一件衣衫出门。
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便不能再疏忽自己的身子,没叫还落得病上一场。
桃榆出了门,背着小背篓借着去摘菜看看情况。
他瞧了一眼尤家的方向,有些踟蹰不知要不要去找尤凌霄。
可即便是退婚以前,家里人便要他矜持些,不能没由头的自上门去找尤凌霄,为此其实他见尤凌霄多数都是他自上门来的。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走着,路遇了两个乡亲。
村民照旧同他热络的打了声招呼,只是眼神中带了几分打量的意味。
八成是都已经知道了事情,既是能鼓着勇气出来,他自也不会计较村里人这两眼目光。
他继续往前去,路过一片竹林时,忽有人唤了他一声,陌生而又有些熟悉。
桃榆回头,竟是尤凌霄,没想着法子如何寻见他,倒是不想他自己给撞了上来。
再见此人,桃榆一时间竟有一种恍然隔世的错觉,分明两人也就半个来月没再见到而已。
“尤举人有事?”
尤凌霄好不容易见到朝思暮想的人还打上了照面,脸上自然流露出了笑容,然则听到桃榆生分的话时,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阿榆,我知你定然是怨我的,可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从未想过要负你,求娶你我是真心的。”
桃榆看着尤凌霄的眉宇蹙起,眸光诚恳,清隽的面容上一派有难言之隐的神色,若非是那日在十里布行撞见他趋炎附势的模样,恐怕他都要动容以为他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怪不得霍戍会问他是否能一直保持清醒,到底还是他涉世不深,才一直没有看穿眼前人的本性。
一时间他便觉得很好笑:
“既是真心,又为何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尤凌霄连忙道:“当日伯父到家里来退亲,我是极力想要阻拦的,可是母亲怕我耽误科考却给同意了下来。是我不对,当日没有拦下母亲,我几次三番想来找你,却被纪伯父拦在门外,想同他解释,伯父亦然生气对我严厉训斥。”
“阿榆,我不怕伯父斥责,是我让他失望了,他斥责也是应当,只是我见你不得,心急如焚,日日都睡不安枕。如此下去别说是科考了,只怕是再难捱下去。”
桃榆静静的看着尤凌霄装腔作势,他无疑是很会装可怜的。
早些年在村里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艰难,以至于自责认错的软话简直信手拈来,又是一副好皮相,简直不能再好迷惑人心。
只是他看到了他左右逢源的模样,如此只不过叫他更为反感罢了。
桃榆道:“我爹历来好脸面,有人朝秦暮楚,他怎会不生气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