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对上了双带着杀气的凶恶三白眼,两人潜意识的停下了动作,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些。
男人一言不发,默默的走了过来。
直面的压迫感逐渐逼近,两个男子对视了一眼,直觉有些不妙。
牛眼男子后退了两步:“哟,这是有客人在啊,元娘子竟也没说一声。我们这就先不打扰元娘子招待客人了,改天再来。”
话毕,男子拔腿就想走。
然则方才转身,忽而后脊发紧,像是被什么箍住了脖颈,旋即男子便发觉自己双脚脱离了地面。
“我许你走了?”
牛眼男子背对着被那么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全然瞧不见背后的人的神色,只觉得此人从嘴里吐出来的字杀味之重,他也是常年闹事的惯手,自知越狠厉的话越是不多。
心里无端瘆得慌,他甩动着双腿试图挣脱,不想越是挣扎脖子上的手越紧,隐隐赶紧后脑勺都要被掀开。
男子登时虚了,连忙告饶:“误会,误会,壮士手下留情。”
霍戍不动声色,任由着男子求情示弱。
赵母见着牛眼男子僵着脖子一动不得动,晓得他在战场上是杀惯了人,只怕惯于前线的手段,不留心便把男子的脖子给拧断了。
虽是这帮人常有前来欺辱,死也罪有应得,可她却不能让霍戍惹上人命官司。
她连忙上前道:“算了,霍戍,赶他们走便是了。”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闷响,霍戍依照赵母的意思松了手,一如人摔凳子一般把人丢到了栅栏边。
牛眼男子惊魂未定,逃生意识此刻达到了顶端,连滚带爬的想跑,一只脚却踩住了他的脖子。
“你要买地?”
男子侧着身子躺在地上,脖子被踩住,这回分毫不敢动弹,他被迫看着那双没有温度的三白眼,连连道:
“不买了,不买了。我们再不来元娘子这儿扰她老人家的清净。”
霍戍面无神色:“若是再让我见到你来闹事,脖子和你分家。”
“是是是。”
牛眼男子近乎于快要哭出来,脖子上的力道让他晓得这话不是简单放得狠话那么简单。
霍戍却未松脚,他看向倒下的栅栏门。
男子赶紧道:“我立马给元娘子修好。”
与牛眼男子同行的男子见此情形,不等霍戍开口,抖着双腿把自己砸的凳子捡了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待会儿,待会儿我便给元娘子送来一个新的凳子,背篓,背篓也送新的。”
霍戍未置可否,看向一侧的赵母:“伯母,如此可行?”
赵母连忙点点头:“好,好。”
霍戍这才抬开了脚,男子如临大释,不敢一言,爬着过去把栅栏门给扶了起来。
两人跑前跑后把毁坏的东西收拾好,一边还小心留意着霍戍的神色,再三同赵母告歉后,又同霍戍鞠了几躬,见霍戍没有再说什么,这才屁滚尿流的跑走。
“这都是些什么人?”
赵母道:“地痞,他们瞧着谁家日子过不下去了,便要求低价把地买了去,再转手高价卖给旁人,以此赚取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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